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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留下一句——
「小師叔,你忘了,生性太善良,於自己不是一件好事。」
那女人如此說著。
如果順著她的意思去想,那兩個靠在一起的背影為什麼不能分開……可不可以用劍分開?
「滴答!」
在這一刻,水滴落下的聲響好似放大數倍,一下子驚動了思緒逐漸有些瘋魔的人。
察覺到自己心境不對,寒池邊上的澶容身子一震,長睫上抬,露出了一雙情緒複雜的眼睛,「狻猊。」
心情不好的他緩了片刻,對著門外的石雕說:「最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去禁地告訴他們,不要在我離開的時候胡鬧,如果有誰性子急跑了出去,壞了我的事,我是不會讓他死的。」
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狻猊不敢耽擱,連忙去了禁地。
等狻猊走後,澶容抬起手按住胸口,發現心又開始疼了起來。
但面無表情的他不在意這點痛,只盯著覆了一層水珠的白玉階,愣愣地想著,如果方才水滴沒有落下,他還要往下想什麼……
離開禁地,狻猊在山下的河道里發現了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男人背對著它,發間帶著幾條銀色流蘇,身材高大,卻不顯得笨重,是它最熟悉的存儲糧庫。
它歪過頭。
對面的傅燕沉不知,自從他入了清原起,狻猊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吸食著他身上的暴戾之氣。此刻瞧見自己長了腿的食物,狻猊好奇地停下腳步。
它也是閒的。
狻猊趴在巨石後方,眼睛往左側移動,緊緊盯著傅燕沉不放,想知道傅燕沉要幹什麼。
不知道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傅燕沉甩了甩濕淋淋的頭髮,拎著幾條魚回到岸上。
狻猊看到這裡,站了起來,發現傅燕沉抓得是它眼中十分矯情的一種魚。
這種魚嬌氣,如果受到了驚嚇會立刻死去,魚肉也會變質,因此不管是飼養的過程,還是抓捕的過程,都需要很小心,一般生活在元江死水裡。
清原的五長老很喜歡吃這種魚,為此特意分出一片水域將魚圈起來,精心養了許久,沒想到今天遭了賊。
而賊——傅燕沉不知狻猊的腹議,先把抓到的六條魚按照大小個頭擺好,之後眯起那雙細長的眼,用指甲夾住最小的魚扔回河裡。
排完了個頭,他拿起幾個竹籠,對著剩下的五條魚想了半天,將最小的和第二小的分別裝起來,接著看著剩下的三條大魚,選了又選,把最大的魚放在了最整潔的竹籃里,剩下第二大、第三大的魚放在了一起。
在這之前,他把放大魚的竹籃仔細地擦拭過,連上面沾著的草都小心地摘了下去。與其一比,放另外兩條魚的那個竹籃就很隨便,不止沒有撿掉青草,還把外衣掛了上去。
狻猊瞧得入迷,一直跟著他,見他回到群山院,先去了山下柯岱和尹月的住處,把最小的魚給了柯岱,第二小的魚給了尹月,然後又去了山頂的小山居。
緊接著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來到澶容門前,他拎起放著大魚的竹籃,舉棋不定地把竹籃放在澶容院中,又拎了起來。
如此擺放幾次,他忍不住打開竹籃的蓋子,盯著那條最大最肥的魚看了半晌,拿起一旁竹籃里第二大的魚比了一下。
其實第一大的魚和第二大的魚大小沒差太多。
可是……
傅燕沉心煩地嘖了一聲,彎腰拿起那條本來要給澶容的大魚,把它和第二大的那條互換了位置,將第二大的魚放在了澶容的門前,敲了敲門,「師父?」
聽到這裡,狻猊撇了撇嘴,靜靜地看著傅燕沉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竹籃送了過去。
這人送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