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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看著若清和傅燕沉打鬧,看到若清給傅燕沉做衣服,看到若清維護傅燕沉,更看到傅燕沉摸著若清的腳踝,若清沒有反感的表現……真的很不愉快。
心聲說得不錯,他確實是嫉妒,所以他把手放在了劍上,之後也曾借著冰冷的湖水讓自己獲得冷靜。
不過在冷靜之後,他再次問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是要保持品行選擇放手嗎?
——是要板正自己的行為,回歸到正常的日子,不去關注若清嗎?
至此,需要藉助魅來勾心才敢正視的問題終於出現在眼前。澶容的心聲也在澶容直視這個問題後,慢慢散去。
之後澶容面前出現了一條鎖鏈,他牽著這條鎖鏈,對面站著若清和傅燕沉。
他真心認為,這段單方面的糾纏應該結束了。
他也是見識不少的人,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執念過重生了心魔。也可以說,自從宗門大會之後,他的心就越來越亂,好似真的有了心魔。
為此,放手是最好的選擇,這也是他沉入湖底時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只是……
澶容抬起頭,平靜地看向對面,當手中的鐵鏈慢慢滑走,當幻想出的若清和傅燕沉轉過身的那一刻,他忽地沉下臉,指節僵硬,用力拉住了即將滑走的鐵鏈,鎖住了對面企圖離去的身影,就像是拉住了自己即將離去的過往。
而在鬆手之前,他又在神海里看到了他和若清初見的畫面。
當時若清抱著霓姮交給他的幾幅畫,在竹林之中轉過頭看向他,微卷的黑髮貼在臉側飄動,那雙眼裡似乎容納了天地間最美好的景象。
包括他。
而他想要一直留在那雙眼裡,那他為何要鬆手?
如果他真的願意放下對若清的執念,他又何必迴避這個問題,何必需要藉助外力才能直視自己想不想要、能不能放手?
想到這裡,迷惑的人終於找到了方向。
其實他並不想放手,他只是擔心近來惡念瘋長自己會入魔,屆時天下無人能治住他……
不過這個想法沒有停留多久,霓姮的話很快擠開了這份擔心,最後得出的結論和霓姮說的差不了多少。
他為何要去擔心這件事情?
入魔也好,執念也罷,比起若清的一句感謝,他更想把對方拉入懷中,沉入水中,去做所以夢裡出現過所有混亂場景。
而他既然無法放手,何不嘗試另一種生活,跳出之前給自己畫好的條條框框,不再考慮善惡的分界線。
打定主意,群山院內放置的紫水晶再次亮起,並從頂部開始逐漸有了黑色的裂紋。
與此同時,山魅緊咬著牙關,化成長劍的手抵在男人的胸口,就是無法刺進去。
隨著時間流逝,恐懼男人醒來,山魅越發緊張不安,可此刻她刺向澶容胸口的劍拿不開,想走走不掉,想殺又殺不了,絕望到只想發出一聲悲鳴。
過往被她吃了的人絕望的心聲,到現在多多少少懂得了一些。可沒給她叫罵的機會,被她用劍指著的男人慢慢地睜開那雙眼睛,長長的睫毛向上抬起,眼眸似水,平靜幽深。隨後,男人伸出手,輕輕鬆鬆地捏住她的劍尖,手指一掐,那把劍從劍端開始破裂,之後一直裂到山魅整個身體。
只聽她大叫一聲,隨後化作一道青煙消散。
殺了山魅之後,澶容望著青煙消失的地方,注視著看自己的右手,面不改色地掰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
等到咔咔幾聲結束,他不去看自己變了形的手,只盯著空中再次隱藏起來的月亮,心想一旦丟掉禮義廉恥,他能做的事情,似乎要比之前多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澶容:若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