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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多想,只慢步來到澶容身前,指頭一動,拉走了澶容手中的腰帶。而澶容身量高,身子骨又比他結實不少,他站在澶容的面前,有幾分弱不勝衣的弱勢,像極了湊到獅子嘴邊的兔子。
第24章 煩人
初春的湖水還是有些涼。
被晨光喚醒的雜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淺藍色的天壓著尚未甦醒的黑藍色湖水,有種清冷的靜謐美態。
若清低著頭,站在澶容身前的模樣遠遠看去像是靠在了澶容懷中。因為穿衣,他的手指按在小師叔散開的衣領上,眼中是曲線分明的腹肌、突出的鎖骨、以及時不時會動一下的喉結。
澶容的身體有些涼。
被微涼的身軀籠罩的感覺並不算好。
遠看時美,近看時充滿男性壓迫力的身軀好似一座越不過的高山,帶給審視這份美態的他不小的震懾力。
此刻沒有風,周圍野草未動,只有心神躲在暗處搖擺不停。
也不知是不是因離開了湖水,手下的身軀一點點熱了起來。
將手裡的白色裡衣貼向那散發著熱氣的身軀,若清給澶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然後拿起腰帶,起身環了上去。
因為這個姿勢,他離澶容極近,卻格外在意自己的動作,沒有做出冒犯澶容的行為。可在他細心整理澶容衣物的時候,澶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開始變得意味不明。
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襲上心頭,若清覺得澶容一直在看自己,那雙狼一樣的眼眸帶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他耐不住這份壓迫力,整理衣物的手一頓,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對面。
緊接著,在他看向澶容的那一刻,澶容猛然壓了過來,按著他的腦袋,粗暴地將他壓在一旁的樹上。
砰的一聲。
周圍狂風驟起,野草如他一般,被壓著倒向一側,毫無還手之力。
白皙的手指插入黑髮之中,按住了清俊的側臉,帶著不容人拒絕的乖張暴戾。
被澶容嚇到的若清瞪大了眼睛。
這時,又聽——
「怎麼了?」
這聲怎麼了宛如晨起的鐘聲,喚醒了尚在睡夢中的人,趕走了渾噩的思緒。
打了個冷顫,若清眨了眨眼睛,驚魂未定的發現對面的澶容其實沒動。
不同於方才感受到的狂風,這個角落像是被風拋棄了。身側野草未動,周圍的一切都與方才的畫面有著很大的出入。
湖邊依舊靜謐朦朧,未曾變化的景象指向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他走神的幻想。
可他為何會這麼想澶容?
若清傻眼了。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走了神,也不知道為何有一瞬間他覺得澶容會這樣對他。他聽著自己不再平穩的心跳聲,有些迷惑,也有點後怕。
之後為了趕出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畫面,他甩了甩頭,板著一張俊臉,繼續給澶容穿衣打扮。
澶容注視著靠在自己身前的黑色頭顱,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那人黑髮下露出的部分後頸,以及後頸上一顆小小的黑痣。
沒有受傷的手忍不住抬起。
若清剛從澶容的身後拿過腰帶,就感受到微涼的指尖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後頸。
若清覺得奇怪,「師叔?」
「你的後頸上有顆痣。」
他若不提,若清都要忘了這件事,他這麼一提,若清還想起了一段關於這顆痣的往事,笑道:「師叔有沒有聽說過,後頸有痣的人,都是忘不掉前塵的人。」
「聽說過。」
「是聽我師父說的吧?」若清繼續給澶容穿衣服,「我就是聽我師父說的,不過她也說了,這不過是地方閒談,不作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