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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
“你无法了解我的心情,你的父母没有不要你,一走二十年没有只字片语寄回来,我知道他们没有死,还活在地球上的某一角落,这更教我难以快活。”
“你如何知道他们还活着?也许早无声无息的死了。”
“不,一定还活着。”花灵平静的说。“每当有亲戚们在同情我。并且庆幸我父母那种不负责任和游戏人间的态度不曾遗传下来,我心中就有着莫名的强烈预感,他们还活着,没有花!”
“你怨你的父母吗?”王栋轻问。
“我不知道。他们终究不曾在我成长过程中留点什么,没有他们实际存在的感觉。似乎‘父母’这名词是我杜撰出来的一样。”
王栋轻柔的抚摩她的脸。
“可怜的小花朵!”
“我才不可怜。”
“你讨厌别人同情你?”
“非常讨厌。”花灵今晚很坦诚。“天底下再没有比‘同情’这两个字更伤人自尊心了,我非常讨厌。”
“怎么说?”
“‘同情’别人的私心下,往往是庆幸自己比他幸运。比方说,有人出车祸,血流满地,旁观者油然而生出同情之念,再一想,‘噢,幸好不是我。’如果是爱心、慈悲心,则会有‘同等身受’的感觉,没有同情的时间,只有立即伸出援手的实际行动。所以,我认为‘同情心’是虚假的,光用嘴巴说的爱,一忽儿便消失无踪,我非常讨厌。”
“爱心是实际的表现、实际的行动,你的观念很正确。”
王栋手臂一紧,将她贴身搂住,笑得很贼:“光用嘴说不行,你也必须身体力行才好。”吻住她欲张开的嘴。
噢,她上当了!
不过,这次的小风波总算平静下来。
数日后,她又出现在“时空艺廊”,宋问发现自己居然很期盼她的到来。
“上次预约的水彩画欣赏课程,还算不算?”
“人来了就算。”
宋问是极佳的老师,听完他静物水彩的表现法,花灵突然问起模特儿的事,不免有几分忸怩。宋问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想了想,说道:“搞艺术的女生常常闹穷,因本身思想前卫,当画家的模特儿成了打工的来源之一,而王栋是不大会拒绝这类可怜的同行。”
“可怜吗?我倒觉得她嚣张得以为自己成了主人啦!”
“你指的是谁?”
花灵不好意思让家丑外扬。
“没事,已经过去了。”
大概过去了,王栋答应日后需要模特儿一定让她知道。
这事给了她不少启示,就像她平素自觉不太了解王栋,甚至有不知从何了解起的困扰,相对的,她之于王栋又具有何种意义呢?
她真的想得很累了!
季节次序更替着,她仍在寻找一个答案。
第四章
“生日快乐!”
暖春三月的早餐桌上,王栋突然递给她一只小巧的长方形古木盒,然后说出那一句话。
“好高兴!你怎会记得我的生日?”
“你呵,若说奇怪的话!别人眼中理所当然的事,到你身上全变了。”
“对不起!去年忘了帮你做生日。”
花灵怎能不惊喜呢?不记得有谁为她的生日费过心。
那小木盒看来就很像是装图章用的,果然没错。可是,真是不得了的华丽图章呢!
它的底部是象牙座子,上半部却是镶以“人头像”的金握柄。小小纤巧的金色人头,仔细看,分明就是她的脸嘛!花灵不由湿了眼眶,多么匠心独具的一方印章啊!
“喜欢吗?”
“非常喜欢。”这一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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