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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此刻承諾的話卻說得乾巴巴。

這小東西不相信他，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結果，就只能自己受著。

賀時霆沉默片刻，又道：&ldo;以後都不騙你。我讓他們把藥煎好，喝完先睡一覺好不好？&rdo;

楚楚懵懂地看著他，似是不解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她有些憂愁地說：&ldo;藥好貴的，我沒有銀子還給你。&rdo;

賀時霆趕緊道：&ldo;不要你還。&rdo;

楚楚燒得腦子昏沉，卻還是慢吞吞又很認真地說：&ldo;要還的。不還錢，欠債……要剁手指。&rdo;

賀時霆意外她還知道這個，哄她：&ldo;那是賭坊的規矩，我們這裡不興這個。&rdo;

楚楚不懂，歪著腦袋看他。

那麼近的距離，她哭過的眼睛濕漉漉，裡面倒映的全是賀時霆的身影，漂亮得和陽光下閃耀的玻璃珠似的。

賀時霆色、欲薰心，差點要說出&ldo;錢債肉償&rdo;幾個字。

他咳了一聲，道：&ldo;不用剁手指。你伺候我有工錢，等你拿到錢，慢慢還就是了。&rdo;

伺候？

楚楚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很會伺候人。

她眨了眨水潤的眼睛，覺得賀時霆是個好人，&ldo;謝謝你。&rdo;

楚楚臉上浮現一個笑，如同冬日湖水結的冰在暖陽照耀下消融時那抹光，燦爛灼麗，轉瞬即逝。

賀時霆環住她的手緊了緊。

他回頭讓謹和重新倒杯溫水來，遞給楚楚，&ldo;先喝口水。&rdo;

楚楚點頭，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接過茶杯。

她的手使不上力氣，捏著茶杯，搖搖欲墜的，賀時霆看著，總擔心她盈弱纖細的手腕會被茶杯墜斷。

他眉心直跳，乾脆接過楚楚手裡的茶杯，不容拒絕道：&ldo;我餵你喝。&rdo;

賀時霆哪裡伺候過人？

他端著茶杯就往楚楚嘴裡送，楚楚喉嚨細，那麼一大口水灌進去，把她嗆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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