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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可路西加懂。

兩個人的視線交纏在一起，誰都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路西加覺得鼻尖凍得有些疼，她吸了口氣，叫了付河一聲。

&ldo;付河。&rdo;

付河依舊是看著她，眼睛裡竟是路西加可以輕易讀出的溫柔。

&ldo;我們以前，認識嗎?&rdo;

有車鳴笛，小靳已經降下窗子，喊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付河歪歪腦袋，說：&ldo;車來了。&rdo;

付河先起了身，覺察到一旁空空蕩蕩的，又轉頭去尋旁邊的人。可回頭，卻發現路西加沒動，而是坐在長椅上，執著地望著他。

安安靜靜。

即便是醉酒，付河也知道，路西加是在等他的答案。於是他彎下腰，看著她。

好一會兒過去，他輕輕搖了搖頭：&ldo;應該，不算認識。&rdo;

第18章 為什麼這麼多傷

路西加的腦袋裡有些亂，她有很多個問題想要問清楚，可偏偏，知道答案的人醉了。

付河的酒品還不錯，上車以後一直不吵不鬧，就只安靜地看著窗外。路西加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有特別亮的燈光閃過時，他的視線會跟著燈光走，直到車輛駛出夠遠，再怎麼轉頭都看不到了為止。

看著他左右擺了好幾次頭，然後微攏著眉，將額頭抵在了窗戶上，路西加探身，詢問他是否不舒服。付河像是沒聽明白，好半天才將頭轉過來，看著她。

路西加只好再次去問：&ldo;冷麼?要不要把窗戶升起來?&rdo;

&ldo;窗戶……&rdo;付河重複了一次，接下來卻沒回答，而是將頭靠在座椅靠背上，說了聲，&ldo;困。&rdo;

窗口探進的光落到他的臉上，流動變幻的光影中，他半眯著眼看著路西加。

像是想要得到她的允許，他將腦袋換了個方向，朝她湊近了一些，又嘟囔著說：&ldo;困了。&rdo;

眼前人好像在借著醉酒耍賴，程度不大，卻看得人心軟。路西加嘆了口氣，傾身將付河那邊的車窗升起，然後哄小孩般拍了拍付河的肩膀：&ldo;困了就睡吧。&rdo;

車裡太暖，加上微微的晃動，像極了兒時不需要做任何防備的搖籃。困意席捲而來，最後望了一眼路西加，付河便徹底閉上了眼睛。

車子緩慢行駛，沒過兩分鐘，付河的手機忽然響起。路西加猜測這個時間會打電話來的，有很大概率是付河的家人，於是伸手從他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兩個字，&ldo;天林。&rdo;

只略微遲疑的時間，對方便掛斷了電話。但好在，沒過幾秒，第二通電話便又打了進來。這次路西加沒有猶豫，果斷地按下了接聽鍵。

那端的人像是很急，電話接通後立刻喊：&ldo;哥，你怎麼還沒回來，你今天不回了嗎?&rdo;

聽到這聲音，路西加便知道了他就是那次曾經在他和付河的電話里胡言亂語過的&ldo;弟弟&rdo;。

&ldo;您好，付河有些喝醉了，現在在我車上，我送他回家。&rdo;

&ldo;啊?&rdo;對方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結巴了一下，甚至忘記了問接電話的人是何身份，&ldo;哦，好的，那我等會我下去等你們。&rdo;

清醒情況下的弟弟顯然還是很靠譜的，路西加到了付河家樓下，便看見一個裹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孩子站在那。很年輕，個子比付河矮一些，看上去像是還在上學。見著車來，他晃著身子朝里張望了兩下，確認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