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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对停车场进行一番地毯式的搜索,惊起小强无数外加耗子几只,唯独我亲爱的“大陆鸽”无影无踪。我不禁怒火中烧,用了半盆的口水将某个劫贫的恶贼从祖宗十八代到他的亲朋九族,从他身体的各个器官到他子子孙孙各个部分都彻彻底底地问候了个遍。骂了半天,想想在这儿骂了也白骂,该小贼大不了打几个喷嚏,这才恨恨不已地罢骂收工。
当我掏出一块硬币丢入公交车投币箱时,心中又涌起了阵阵抽痛,忍不住咬牙切齿,磨牙霍霍。公交车司机一脸警惕地望着我,慢慢把右手伸向了驾驶椅边的铁把手。切,至于吗?我还没落魄到打劫你这破公交车上的一块两毛五!一边哼哼一边悄悄地瞄瞄投币箱,我悻悻地迈步走过司机身边,找了个空位坐下,只听得身后司机如释重负地大大吁了气。
懊恼中,车很快就到了站,刚一下车,这破公交车就跟被疯狗撵似的,呼一下蹿得老远,喷了一鼻子黑烟,呸呸!
有气无力地爬上熟悉的筒子楼顶层,叫开了自家的门。
“怎么这么晚?”开门的是老妈,她拉开门,侧让在一边让我进屋。我哼叽了一下算是回应,荷包的极度失血让我没了说话的力气。老妈看着我气息奄奄地放包、换鞋犹豫了半晌,低声说:“阿锐,你葛爷爷在工地摔伤了,你爸现在陪在医院里……”
“什么!”我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大声问,“怎么回事,老葛要不要紧?”
老妈皱着眉,低头边整着我的东西边说:“听说是从工地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就不醒了,样子很不好。老葛也没什么亲人在身边,工地几个相熟的伙计给送到医院,工头付了几百块就不肯露面了。医院押金不够,他们从老葛头屋里翻到咱家的电话,就通知了。你爸接了电话就带着三千块钱去医院,是二院,现在还陪在那边,也不知怎样了。”
我听得心烦意乱,一把拉开门冲出了屋,也没回头,喊了声:“妈,我去看看!”“哎,让你爸也别累着!”老妈在身后喊,过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晚上十点多了,末班车早没了,好在二院离家也不远,二三公里的路。我发足狂奔,小强的身体此刻完全体现了它的优势,耳边风声呼呼,开始还有些刻意在腿脚上加劲,慢慢腿脚适应了速度,身体自动调整为一种奇异的节奏,和着悠长的呼吸,随着体内能量的流转,仿佛形成了一个完全属于我身体的领域,隐隐与周围的自然能量相互呼应着,越跑越快。
臭老头,笨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啊!要卖命也不是让你送命啊,这下看你把这老骨头跌得还剩几根!我咬着牙拼命跑着,用力擦去了眼角的星星点点。
医院的门诊大厅铺满了灰白色的地砖,映着冷冷的灯光,空荡荡的,大得吓人。我在这儿急得四和乱窜却楞找不到一个可以问的人,好容易见到一个穿白大褂的打着哈欠经过,我一把拽着他的衣领,冲着他吼:“医生,人呢?有个急诊的老头姓葛,他在哪儿?”白大褂生气地想扯开我的手,一扯,没扯动,他拉着衣领又气又恼地冲我喊:“嚷什么嚷,我不是人啊?!搞什么,有你这么问人的吗?急诊值班都在后面的急诊楼,到那儿找去,放开我!”我松开他,没理会他叽叽歪歪的瞎白话,拨腿就往后楼跑。
这儿可比前面闹腾多了,人来人往,病人的哭叫呻吟声,医生的大声命令,护士的尖声喝骂,嘈嘈杂杂,此起彼伏。一辆担架车推着个血淋淋的人就往里冲,推车的人惊慌地大声喊着:“让开让开,医生救命啊!医生,医生在哪儿?!”我忙闪身让开,这个情景让我越来越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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