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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歪著頭,眨了眨眼睛:「姐姐,怎麼了?」
楊枝好像觸到了冰塊,突然回過神,登時臉都有些紅,還好燭火昏暗,誰也看不清她的臉色,但她自己卻忽略不了自己的感受。她剛才怎麼回事?簡直不像她自己了。
不能想了,先縫衣服,對,圖南的袖子還有一些沒有縫完,要趕快縫。
她著急地捏著針一紮——
圖南被她扎得發出一聲悶哼,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她:「你剛剛說保管不會扎到我的。」
楊枝傻了。
啊這……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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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楊枝把他的袖子往後褪,急急忙忙地看他到底傷得怎麼樣,結果仔細一看,連一顆血珠都沒有冒出來,甚至都找不到剛剛扎到他那裡了。
楊枝抬頭看圖南,一時間莫名生出了些野火:「我扎你哪兒了,分明沒有扎進去,你剛剛叫什麼叫?」
圖南雙眼無辜地看她:「我也沒說你扎進去了,只是在外面扎得有些疼而已。」
楊枝更氣了:「你天天練劍傷過那麼多次也沒聽見你哼一聲,我扎一下就反應這麼大,你拿我消遣是不是?」
圖南否認:「我沒有。」
這麼說著,他居然嘴唇一彎,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只是沒想到你慌成這樣。」他平日裡極少笑,這樣偶然笑了一下,看起來居然帶了一絲少年人的俏皮。他這些年和人相處得多了,心性比小時候要活潑些,只是不常在外人面前顯露。
但這個時候他這一笑,看得楊枝更不高興了。
她低下頭,不想看他,狠狠地拍了他胳膊一下:「放好!我繼續縫。」
「哦。」圖南這才乖乖地又把胳膊伸給了她。
楊枝縫了一會兒之後就縫完了,她和圖南交待好回去要收拾東西,後天一起下山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趕他走了,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屋裡許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最後只能懊惱一嘆,躺到床上睡覺。
第三天一大早,圖南就來到她門前,楊枝戴著早就裝好東西的芥子手環,和他一同先拜別師父,再下山。
現在這三千級台階對他們而言已經什麼都不算了,若不是山門內不准御劍飛行,兩個人頃刻間就能去往山下。兩個人踩在石階一路下行,但走到半山腰,天上忽然落下細雨,雨珠被風吹著飄灑下來,迎面一股涼意。
楊枝連忙從芥子空間裡掏出傘,拿在手裡擋雨。圖南卻沒有拿傘,他修為高,對靈氣的運用也也好,雨滴落在他頭上就自然而然地往旁邊飄散去,他就只管挺直背朝前走。
走了幾步,楊枝叫了他一聲:「圖南。」
他沒回頭:「什麼?」
他說話的時候,天上的雨突然大了許多,淅淅瀝瀝地朝下落,楊枝拿著傘,朝他靠近了些,說話聲音也放大了:「你說二師父要我們去臨安做什麼?」
圖南沒什麼好奇心地說:「十有是又找了一個價錢合算的泥瓦隊,要我們把人帶回去。」
他說的有道理。
雖然玄冥山門是修仙門派,但搞繁榮復興還是需要講基本法,房子不會平地起,只能靠工匠修,那一排排房子全都是靠靖安師父去山下找來泥瓦隊修的。按說找一個木工隊應該可以一直建下去,但來玄冥山門的工匠們都是做完了最開始商定的活計就連夜爬三千層台階跑步下山。
原因無它,靖安太摳了。
他總說門派現在還沒有進項,每分錢都是先祖留下來的,只能坐吃山空,所以省得一分是一分。因此,明明也是個仙長,卻深諳討價還價的技巧,還會用自己的靈氣探查牆面的厚度,用料的好壞,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