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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灌木上被折斷的痕跡,都是新的。
從亭子外到這邊也幾步的距離,如果說之前是摔的,那這邊更像是被拋在此處。
李臨起身,將一截斷枝扔給范延皓:「跌進去也不至於傷著腹部,應該是在這裡動過手,今日參加宴會這麼多人,你覺得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對中安王動手。」
不是疑問的語氣,直接就肯定了,范延皓聽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王爺。」
中安王什麼身份,當今聖上的皇叔啊,朝中上下就算不看他的年紀,也得看他的身份,皇家的人哪裡是能隨便得罪的,除了定北王之外,還真沒誰敢對他這樣。
「都說沒見過王爺的侍從,王爺去景安宮這麼久也沒回來,想必是已經離宮了。」李臨說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絲毫沒有同情之意,「還有,你想想怎麼與王爺解釋,連個人都沒照看好。」
范延皓的神情一下變得很苦:「我差人去王府看看。」
…………
這廂,如李臨所料,厲其琛帶著溫如意,正在回王府的路上。
馬車經過顛簸之處,搖晃了下,溫如意身子跟著晃動,看向正坐在那兒的厲其琛,現在靜下心來,還是覺得晚上發生的事很是不可思議,他把那中安王傷的不輕啊,就這麼回來,他事後不會告狀?
看中安王那樣子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厲其琛抬眸,溫如意沖他笑了笑,還沒說話,胃裡傳來的咕嚕聲,先把她給出賣了。
入夜後馬車內外都很安靜,所以溫如意的這聲咕嚕特別醒目,她臉上的笑意微僵了下,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厲其琛靠在枕背上的手微收,捏的正是溫如意從地上撿來的玉佩,聲音有些沉:「莞城有一處三進的宅子。」
溫如意愣了下,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厲其琛手中的玉佩翻了個面,露出個勾勒精緻的戲魚圖案,口氣隨意:「該怎麼處置?」
這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京都城中三進的宅子就得五六百兩,莞城在建州,距離京都城不算遠,三進的宅子應該也不便宜。
過了會兒,溫如意問道:「王爺,這宅子的位置可好?」
「在洛江河邊。」
洛江河是建州的主幹道河流,船運發達,想必河邊也是十分熱鬧的,那這宅子就算不值五六百兩,一半肯定是有的,鋪面的租金高,宅院的租金相對低一些,這麼好的位置只用來住人,似乎是划不來。
溫如意想了下:「王爺,洛江河邊的碼頭上平時靠岸的船隻多,下來打尖和住店的客人不少,不如將宅子改作客棧?」
玉佩又翻了個面,流蘇垂到他的手外,晃悠著,半響,溫如意聽到他嗯了聲,便沒了下文。
馬車內又安靜了下來,溫如意也想不透他問這個問題的緣由是什麼,很快馬車到了定北王府,豆蔻在前面迎著,見夫人下來,趕忙上前扶。
不知有什麼急事,厲其琛馬車都沒下,直接又叫護衛駕車離開了,溫如意進府後回到小庭院,癱坐到了塌上,再也懶的動。
「夫人。」豆蔻幫她將帽子摘下,拔去固定的簪子,如瀑的頭髮披散了下來,腳步聲遠處,似是出了門,溫如意眯著眼,泛了困意。
不知過去多久,溫如意迷迷糊糊間聞到了一股香味,從塌上支起身子,豆蔻已經將宵夜端過來了,溫如意的瞌睡蟲一下全跑了個精光,炯炯有神的看著那碗面,泛了口水。
「凡是有宮宴,廚房裡都會備下吃食給各位夫人,吳娘娘她們還沒回來,我讓張大娘先給您煮了面。」宮裡的宴會上雖然吃食不少,但吃的卻沒幾個,大都是嘗了幾口,有些夫人小姐們,甚至吃一口都不沾,從下午到晚上這麼長時間,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