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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他莫名地心一跳,将脑袋里的东西,挥了开去。
他将奖杯擦得闪闪发亮,然后重新放进他住处客厅的摆设柜里。
在客厅电视两旁的玻璃柜,一边摆着各式各样的酒类,一边放着他从小到大参加各种比赛的奖牌奖杯。虽然对别人而言是垃圾,但却是他的宝物;他喜欢它们亮晶晶的,所以打扫整理的时候总是会一个一个取出来擦干净。
这个一人一房的小公寓是他自己租的,用的是他在国外打工存的钱;他在国外生活时曾在酒吧工作过,也因此学会调酒,还参加比赛得奖。因为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让他很有成就感。
说他幼稚也好,在被强制规划好的人生中,这算是一点小小的抵抗吧。
柜子和玻璃都已经擦好,接下来是地板。他拿出吸尘器,边吹着口哨边吸地。他一人独居,固定会自己打扫,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有洁癖什么的,只是受不了家里乱,看到有东西没摆好或脏了,他就会收拾,然后本来只是收拾一块地方,最后总是会变成打扫整间房子。
不过他不讨厌就是了,当作运动嘛。
今天天气好像有点热,没多久他就流汗了;正站直身体,抬起手臂抹掉汗水,原本运转的吸尘器突然停下。他稍微检查,应该是过热坏掉了。
这台吸尘器是房东免费送他的,有点年纪了,前阵子就觉得它的声音很大,果然寿终正寝了。他拿出扫把和簸箕,进行人力清扫;扫完之后,再用拖把整个拖一遍。
等全部完成,他冲个冷水澡,换上休闲服,拿起钥匙出门去大卖场。
站在陈列吸尘器的那个区块前,他眯眼研究着该买哪一个牌子哪一种款式,各家厂牌将功能和效用写得五花八门又天花乱坠,同一个牌子又有不同型号,看没两分钟他就累了。
不如……打电话问那个不可爱马尾女?
嗯,问她的话,一定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吧。霍非仪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的时候,才突然感到不对劲。
不对啊!自己家买吸尘器这种事情干她什么事了?
这才发现他在公司养成的习惯,已经完全变成一种自然,只要是不知道的,什么都要问她,怎么会这样?
虽然察觉到这点令人吃惊,可是他却没有想要把手机放回口袋的意思。
仔细想想,自从前阵子因为一起写报告而总算输入她的电话后,他并没有打过。
不晓得她放假日是在干嘛?
像她这种无趣的女人,一定没有人会约她出去玩吧?
叫出通讯录,找到她的名字,昵称是“杀你”。
看着那两个字,他的嘴角莫名地上扬,待自己发现后,又觉得这样很诡异,用手将那扬起的角度拉平。
停在通话键上的手指迟迟无法按下,他感觉困惑起来。
奇怪了,只是打个电话给她而已,他为何需要考虑这么多?当初他猛叫她做事,内线可是每天按个不停的。
心里想着按下去,脑袋却在思考等她接起来他该要说什么好?
难道就真的只问她吸尘器买哪个牌子吗?问这个和他以前要她去买咖啡装电脑办手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怎么他之前办得到现在却不行了?
莫名地纠结来纠结去,他对如此不干脆的自己感到极不满意,便将手机塞回裤袋里。
谁说非要问她不可?不问也可以啊!
他把自己不敢打电话的原因归咎于是周末放假日和平常上班日的差别,因为今天放假,所以叫她就怪怪的,若是平常上班日,他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拨号出去的。
那天,他随便拎了一台顺眼的吸尘器结帐回家,结果很不幸运地不大好用。
星期一,他起了个早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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