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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安。」林森打斷她,「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可我介意。」安安說著,門外的大黃走進來,她伸手撓它的耳朵,「這對你不公平,我希望,我們三個人能將這份友情一直保持到老,不要牽扯其他。」
林森滿臉不岔,「從小到大,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和喜歡林茜一樣的喜歡。」安安眼神真誠地看著他,「你們對我,同樣重要。」
林森好笑地點了點頭,捶牆轉身離開。
安安重新拿起筆,看著書上的題要,過了半晌,最終關燈,回到了床上。
兒時的回憶湧入腦海中,林森至始至終都是嘴硬心軟,表面欺負她,暗地裡卻維護著她,但凡有什麼好玩意,最先想到的都是她,連林茜都覺得他胳膊往外拐,氣哭過好幾次。
安安承著他的好,轉頭又把那些東西送還給了林茜,被他罵過幾回,倒是從未多想。
如果沈煜知沒有出現,或許,一切都將不同。
孕檢定在早上十點,林森沒有再提昨晚發生的半個字,把行李放在後備箱後,他全程板著臉,一言不發,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正跟著那輛熟悉的座駕。
安安喜歡沈煜知時不明白,現在感同身受,突然間開始有些理解他了。
都是被不愛的人所愛,她沒錯、沈煜知同樣。
沒有什麼好自憐自哀的,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僅此而已。
到了醫院門口,安安忍不住地開始反酸,速步走到垃圾桶面前,彎腰乾嘔。
林森雙手捏成拳,只得折返去車上拿她的保溫杯。
與此同時,一名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和他插肩而過,緩緩地取出了塑膠袋中的那把刀。
他目標明確,一直在人群中等待適合下手的機會,見她終於落單,眼也不眨地朝她走近。
安安回頭,看著那把明晃晃的搏鬥刀,尚未反應過來,對手手起刀落,讓她根本無從躲閃。
身體被人騰空抱起,經過一番天旋地轉,那把刀便落在了來人的肩頸上。
鮮血噴涌而出,浸濕了她的臉龐,兇手看清楚沈煜知的臉,拿起刀,毫不留情地朝他背部用力又砍了一刀。
這時,藏在暗處的幾名保鏢已經跑上前,合力把人打倒,壓在了地上。
門口的執勤人員也跟著吹響警笛,事發太過突然,四周人群受了驚嚇全部散開,安安頓覺五感盡失。
醫生、護士,從醫院裡面跑出來時,沈煜知臉色剎白一片,額頭上全是冷汗,把她摟得緊緊的,聲音仍舊鎮定,「別怕。」
安安眨了眨巴眼,有血從她的睫毛上抖落下來,直到看著他被醫護人員按住放在擔架上抬走,大腦仍舊處在當機狀態。
林森趕到她身邊,有些後怕地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你。」
安安渾身打著顫,「是……沈煜知!」
「什麼?」林森有些惱怒地瞪了她一眼,「能不能別給我提他,都是他把你害得這麼辛苦!」
安安搖了搖頭,癱坐在地上抱住膝蓋,淚水奪眶而出,「沈煜知、沈煜知替我擋了一刀。」
凱蒂、仲麗華,還有下飛機就往醫院趕的林如東皆數到齊。
安安雙眼紅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六神無主,思維紊亂。
警局那邊審訊了一個小時後,作案人全盤托出,李承澤原封原地帶來了消息。
兇手是霍子祥的小兒子霍飛。
尚未成年,在一所職高就讀,沒有參與上次的綁架案,但知情。
霍子祥時刻提防,每次做案前都會托人帶一份資料給他,交待他,如果他不幸死了,記得幫他復仇。
霍飛就是被這樣灌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