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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初找她說媒時提的要求有些奇怪,一是不能找有錢人家,二是不能家中親眷太多,不然憑這姑娘的樣貌,就算年紀有些大了,也肯定能找到個比沈家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去的婆家。
王媒婆收起心中的疑惑,正打算在董父董母跟前說些吉利的好話,一轉頭,發現董父已經被董良工拉到沈樹的攤子上了。
沈樹幼年時,父親出外做生意,結果一去不回,後來跟著母親生活。
母親不希望沈樹以後也走上他父親的老路,小小年紀時,就給他找了個師傅,學了門手藝。
沈樹不很聰明,但很勤奮,十三歲時就出師,出師後,靠著一手捏糖人的手藝,很快就讓家中的生活有了明顯的改善。
可惜他母親早年就已經積勞成疾,沒享一年福呢,就去了。
沈樹獨自生活後,為了不讓母親在另一個世界還要為他操心,一個人也把日子過得有模有樣,就是婚事沒人幫著張羅,這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小弟弟的眼睛裡只有糖,上來就先拿了兩根兒竹棒捲起來的麥芽糖稀,塞進嘴裡吧唧了起來。
董父瞧得東西可就多了,就見糖攤兒上那些現成的糖人兒,個頭大小不等的福祿壽三星、八仙過海、十二生肖,全部都惟妙惟肖,還有桃兒、梨兒,白菜、蓮藕,也都跟真的一模一樣。
好!
手藝不錯!
看完了糖攤兒,就該看人了。
小伙子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打扮得十分乾淨整齊,嶄新的常服,嶄新的布鞋,身形雖然只是中等,不很出挑,但腰背筆直,看起來相當精神。
董父他自己也是小商販出身,在跟前這青年的身上,莫名就看到了一些他當年的影子。
所以啊,他即沒像董母那樣覺得沈樹是對這門親事不上心,也沒覺得沈樹是高攀了他們董家,有手藝,能掙口飯吃,有屋子,可以容身,等往後小兩口成了親,男主外女主內,只要肯踏踏實實的幹活掙錢,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就在董父忙著在心裏面兒對沈樹評頭論足的功夫裡頭,沈樹悶著頭,澆了一副魚躍龍門的糖畫,一聲不吭地塞進了東良工的手裡面兒。
沈樹憨厚又耿直,平日裡做生意,他那張嘴從來都只用來吹糖人,幾乎很少說話,這會兒當著未來老丈人的面兒,他就更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只能用一支糖畫來討未來小舅子的歡心。
董良工自然是開心的,董父更加開心。
魚躍龍門!
多好的兆頭啊。
他們董家說不定真能出一個狀元呢。
兒子算是被沈家小子給收買了,看樣子丈夫也對沈家小子印象不錯,董母眼裡瞧得清楚明白,原先的那股子彆扭勁兒也就逐漸消散,又上下打量了沈樹一陣兒,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笑了。
「悠悠,來。」董母領著慕悠悠上前幾步,一左一右將兒子跟丈夫擠開,瞧著那些惟妙惟肖的糖人兒開口,「喜歡哪個,娘給你買。」
沈樹視線飛快的從慕悠悠臉上一掃而過,古銅色的肌膚瞬間就有些泛紅,急匆匆的說了聲「不用」,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乾脆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低下了頭去。
皇帝不急太監急。
王媒婆一看這樣不成,急忙笑著打起了圓場,「姑娘喜歡哪個儘管說,今兒先讓他給你做一個,明兒再有什麼喜歡的,就讓他再給你做。最好哇,往後天天都做一個糖人兒來吃,保管啊,每天都跟泡在糖罐子裡似的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這番話可真是說到董家父母的心坎兒里了。
慕悠悠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要了只糖兔子。
沈樹一口氣做了好幾隻糖兔子,頭一隻給慕悠悠,第二隻給了小弟弟,第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