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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悠悠倆眼一瞠,到了嘴邊的聲音又被她給急急地吞了回去,差點沒把她給噎死。
鬼使神差,慕悠悠高高地抬腳,輕輕地放下,像是做賊似的又往前面兒湊近了一些,不過謹慎起見,她還是沒敢靠得太近,稍微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的時候,就縮到了一顆挺直的青松後頭。
事先聲明!
她可不是要偷看君子期洗澡啊,她只不過是想偷偷看看他身上的傷勢究竟如何了,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從慕悠悠的角度,將將好可以看見君子期小半邊的側顏,特別具體的看不清楚,倒是他上半身的輪廓……
怎麼說呢,穿著衣服時瞧著挺瘦弱的,沒想到,脫了衣服之後,居然還挺結實。
這就是個最直觀的評價而已,慕悠悠可不會對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於是,她很快便皺著眉頭集中了精神。
君子期拿著打濕的帕子正在擦拭腹部的傷口,慕悠悠隱約看見素白的帕子上面沾著點點猩紅的顏色。
可是她明明記得,昨天君子期的那身黑色勁裝上面,血跡是凝固的,那至少可以說明,那時候,他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吧?
所以現在呢?
是傷口又裂開了?
慕悠悠下意識點了下頭,明白了,新的計劃已經開始醞釀。
怕看的時間太久被君子期發現,慕悠悠縮手縮腳的悄悄轉身,打算哪兒來的還會哪兒去,然而當她眼角的餘光掃到君子期的後背上上,心裏面卻忽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敲打了一下。
慕悠悠急忙閃回青松後面兒定睛一瞧,額滴個神吶!
就君子期的後背,上面還能有塊稍微好點兒的皮麼?!怎麼全都是傷啊?!
不過不是新傷就是了,所以應該和君家的滅門慘案沒什麼關係,那一道道一槓槓的,橫七豎八,布滿他的後背,全都是些陳年舊傷。
慕悠悠這方面的知識有限,即看不出來這些傷是怎麼弄的,也分辨不出這些傷是一次形成還是經歷了多次的毒打。
但有一件事,慕悠悠確很明確。
她,同情心開始泛濫了。
或許有點可笑,君子期可是以後的大反派哎。
但是在他做下那些事情之前,君子期在慕悠悠眼裡,大概就像一個叛逆期的小男生似的,就是個臭弟弟。
如果,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對他好一點,多多得好一點呢,他會不會改邪歸正?會不會稍微往正道上拐回來一點?
君子期抖了抖衣裳,重新穿了回去。
躲在青松後頭偷看的慕悠悠,還沒被抓到呢,卻已經像是被抓到了似地慌得不行了。
好在她臨危不亂的本事足夠,立馬就扭頭就跑,跑出去幾米之後就再次回頭,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故作鎮定的向著小水溝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哥哥,原來你在這兒啊!」慕悠悠的語調之中有種不易察覺的心慌,但她的嗓音卻是少女特有的清亮嬌脆,尾音則因為心虛所以顯得軟綿,倒是意外得顯得格外好聽。
君子期轉過身,冷凝的眉眼淡淡地掃嚮慕悠悠的方向。
剛剛擦洗過的脖頸上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他的臉色比起昨天更加蒼白了幾分,唇瓣上也裂出了幾道口子,眼底青黑一片,顯然是一整夜都沒能好好的休息。
可他饒是已經變成了這幅慘樣,卻依舊是好看的,好看得有些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好些。
慕悠悠臉上堆滿尷尬的笑,忍著心虛,厚著臉皮,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找了你半天了,你在這兒幹嘛呢?洗臉可以啊,但是這水可不能喝,會生病的。」
君子期迅速將衣襟拉緊,眸子裡的眼神疏離而又冰冷,面無表情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