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页)
慕悠悠此刻心裏面亂極了,但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激動的表現,她只是慢慢兒的,認真的,將那封和離書,按照原本的摺痕,整整齊齊的重新摺疊起來,塞回婚書里去,又將婚書放回木匣子裡。
木匣的蓋子重新合上,她的指尖在蓋子上輕快地彈了兩彈。
「沈樹告訴你的吧。」慕悠悠輕鬆的問道,唇邊噙著淡淡的笑,「他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難不成,你們倆之間也有什麼交易?」
「你都可以和他交易,我又有何不可。」
他平淡地陳述,她聽著愈發的想笑。
她確實是又自嘲地笑了一聲,問道,「可是,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我和沈樹之間的交易,換到你的身上,我還仍舊願意呢?」
「你當然願意,」他斬釘截鐵地回答。
「好吧,確實,」慕悠悠喜笑顏開,點了下頭,「沈樹和你,只要不是傻/子、瞎子,誰都知道怎麼選擇。」
「那這個呢,」她又曲起食指,輕輕敲了敲木匣蓋子,「既然是假的,官媒那邊該不會到時候還來找我的麻煩?」
「這個你大可放心,」君子期低垂下漆黑的眼眸,緩緩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至於這封婚書,你想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慕悠悠覺得君子期這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兒,可是,兩個人四目相對半天,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上半個字了。
後知後覺地眨了下眼睛,她似乎,知道那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了……
……
這件事兒,將木匣子蓋上之後,便暫時的結束了。
沒什麼好吵的。
不值當。
至於慕悠悠的那本繡冊,也被君子期放進了木匣子裡去。
不過這一次,雖然木匣子仍舊放在原來的位置,卻是被加上了一把鎖。
到了晚上,慕悠悠讓人給她多準備了一床被子。
既然已經都挑明了是假的,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睡在同一床被子裡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獨自睡君子期會做噩夢,她已經連與他同床共枕都不太願意了。
一連幾天,他們倆都在超低氣壓的氛圍中度過。
君子期對慕悠悠始終沒有向他坦白而耿耿於懷,慕悠悠則是嫌棄君子期直男式的自作主張。
她跟沈樹之間的契約,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什麼時候跟他說過要來假的了?
他又憑什麼連問都不問,就一切都替她做了主,甚至連假的婚書都準備好了呢?!
當然,令慕悠悠最最生氣的,還是沈樹!
虧她上次還照顧他生意呢。
他呢?
他卻連個道歉都不敢說清楚!
慕悠悠不是喜歡較真的人,更不是願意把精神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的人。
倘若上次遇見沈樹時,他就向她坦白並且道歉了,她或許仍舊會生氣,但是轉過頭,她就能把沈樹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爛事兒,一股腦的全都丟進垃圾箱裡去。
可是現在不成了。
現在,她不做點兒什麼,心裏面總覺得不痛快!
只不過,大新年頭上,慕悠悠不太想找晦氣。
所以一直等到了初十。
她的忍耐力,也就只能堅持到初十。
初十,一大早,她便出門,先去找了王媒婆,打聽到沈樹的住處,然後就直接殺了過去。
「咣咣咣——」房門被拍得震天響。
正在灶台上熬糖稀的沈樹,被這動靜嚇得眼皮子直跳。
「誰啊?」他抓起墩布擦了擦手指沾上的糖稀,急忙跑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名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