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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美人能幫君子期做的事情,肯定不止這些,不過,她能這樣想其實也挺好的。
末了,慕悠悠勾了勾唇,「說的也是。」
想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紅衣美人已然沒有了再待下去的念頭,慕悠悠讓她先走,自己又坐了會兒,等到心緒徹底平靜下來,才扶著桌沿緩緩起身。
四年。
整整四年,他居然一直在暗地裡注視著她麼……
那麼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會那麼巧,在她和沈樹相識的那一天,他會突然出現。
如此說來,他或許真的是喜歡她的吧,甚至,他對她的喜歡,比她對他的喜歡還要多得多。
真是遺憾。
他現在行蹤不明呢。
這樣的喜歡,不但沒有讓她高興起來,甚至讓她變得更難受了一點……
慕悠悠一刻鐘都不想再在這座城裡多待,拎起她的小包袱,走出茶樓,雇了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
萬籟俱寂,漆黑的夜幕上點綴著暗淡的星。
「鬼啊——」
一聲慘烈的呼號,驚動了整個董家。
君子期風塵僕僕,額間髮絲散落,輕遮了眉眼,如玉的面容上,神情莫測。
董父目瞪口呆,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明明白日裡才下的葬,怎麼夜裡頭又忽然冒出來了?!
可他分明是喘著氣兒的,剛剛還揍了家裡頭一個鬼喊亂叫的僕人,所以……
心中的恐懼到底還是被更多的驚訝壓了下去,董父哆嗦著嗓子開口,「你真沒死啊?!」
君子期玄衣玉簪,面容愈發冷峻,狠厲之勢也愈發迫人,多看他一眼都能叫人喘不上氣兒來的那種。
這場烏龍之中,儘管他自己也有責任,可是無端端就被「下葬」,任誰都不可能會有什麼好的臉色。
「是,我活得好好的,只是因為一些事被絆住了,所以回來的遲了一些。」
他沒了性子忍耐,原本清越的音色此刻如同寒冬中颳起的風,叫人聽著遍體生寒。
「悠悠也是這麼說的!」董父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震驚的程度,控制不住的節節攀升,「可當時,我們都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是胡言亂語……」
君子期沉默不言,眸光略微低垂,神色不明。
「那扳指是怎麼回事?趙侯在屍體上找到你的扳指……」董父的視線落在君子期的指尖,眼睛瞬間瞠圓,「你的扳指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們先看看這個。」
君子期不耐煩現在說這些,從腰帶里抽/出一封摺疊起來的書信。
董父一看就知道是慕悠悠寫的,她最喜歡用這種帶著花紋的紙。
他急忙從君子期手中將書信奪過來看。
【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謝謝。
可是接下來的路,我要一個人走了。
不必找我,也不必擔心,我才不是因為君子期不在了,心裡難過才離開的,只是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你們知道的,我很會照顧自己,我只會越過越好,絕對不會浪費生命。
如果君子期回來了,也麻煩你們告訴他一聲,我要去尋找我自己的幸福了,讓他該幹嘛幹嘛去吧。
哦,對了。
我就是故意不給他留字條的。
他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
最後。
保重,永遠愛你們哦。】
「什麼意思?」董父已經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整張臉看起來古怪極了,「她這是離家出走了?」
君子期並不想回答,深感頭痛地捏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