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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痛,忽然好心疼師父。
清閨奔到學士府,到處尋找師父,最後在湖邊九曲欄杆處看見師父,師父在釣魚,他從來不釣魚的,如今池水那麼冷,魚早就休眠了,怎麼可能還有浮動的魚?明知如此,偏偏為之,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ldo;師父,回去吧,天寒風大的,當心傷身!&rdo;清閨不知道該怎麼勸一個人,只知道平日裡自己貪涼,菱丫是這樣勸的,所以照搬了。
容嶼淡笑一下,好像沒事似的:&ldo;清閨,你來的正好,師父今兒沒事做,煮魚湯給你吃好不好。&rdo;
啊?沒聽錯吧,師父剛才說要煮湯給她喝?
清閨一笑,心底有種喜悅在蔓延,她還沒喝過師父做的湯,也不知他的手藝如何,可是看著那冷清的池水,別說是魚了,就是陳年老蟹也釣不到啊,師父又在誆她:&ldo;主意不錯,可是啊,師父,徒兒只怕師父釣不上魚,餓到了肚子。&rdo;
&ldo;你就對師父這麼沒信心?&rdo;
&ldo;不是,是天冷魚不吃勾……&rdo;語才出口,清閨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仔細想想,沒錯啊,大冷天釣魚太詭異了。
容嶼放下魚竿,帶她去了院子,院子裡放著個木盆,盆里關滿了水,裡頭有幾條筷子長的鯉魚游來游去,清閨蹲下身,摸了摸魚背,驚奇的叫道:&ldo;呀!真的有魚,師父,你是怎麼釣到的?冷天的魚最難釣了。&rdo;
容嶼沒有回答,默默端著魚盆去了膳房。
清閨還要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師父既然要做魚湯給她喝,那就好好的喝唄,她去準備碗筷去,清閨把碗筷擺在桌面上,還把老酒拿出來一壇,師父喜歡喝酒,他吃飯若是沒了酒,就是山珍海味他也說不夠味道。
罷了罷了,依他,誰讓他是她師父的?
過一會兒,師父的魚湯終於端上來了,湯是很清淡的,上面還漂著幾根綠色的蔥花,除了魚,還有一碟咸鵝,花生米鹽豆什麼的,魚湯是現煮的,後三者就不一定了,膳房廚娘周到,知道師父愛喝酒,常常炸些脆的、鹹的來密封,主子一吩咐,立刻端上來吃,據說這樣方便得很,不管怎麼樣,師父就是配了一桌菜,吃頓飯是綽綽有餘的。
師父對她很關切,把自認好的東西統統夾一遍給她,還讓她慢慢吃,而自己卻在那喝悶酒,也許師父根本就不是要煮魚湯給她吃,只是心裡悶,借酒消愁而已。
清閨一陣嘆息,可憐的師父什麼話都不願說,若非別人提醒,她還真以為師父憐憫她,要煮魚湯給她吃,現在既已知道師父的心事,她又怎麼能不擔心,可擔心歸擔心,這些都是皇帝的意思,她也沒有辦法啊。
容嶼的酒還是一盅一盅的往下灌,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ldo;師父,別喝了,酒多傷身體吶!&rdo;清閨抓住師父的手臂,沒抓住,師父舉盅喝了下去,清閨很著急,一把奪走師父的酒道:&ldo;師父,您不能再喝啦……&rdo;
&ldo;拿來‐‐&rdo;容嶼的聲音很低沉,夾雜著命令與威嚴,清閨死扣著不給,容嶼一惱,拍桌而起,清閨有些害怕,就怯怯的把酒還給了他。
容嶼冷剜了她一眼,接過酒繼續喝著。
清閨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師父一盅盅的往下灌酒,就像喝開水一樣,她的心好痛,她甚至想要擋下所有的酒,讓自己醉個不醒人世,她愛師父,不想讓他受任何委屈,然而,她的愛似乎太小的,連勸酒這種事都做不了。
酒一盅一盅的往下灌,完了再打開新的,清閨作如針氈,越來越想要補救,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