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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do;

零笑了笑：&ldo;讓你失望了，我連那東西都沒有。&rdo;

&ldo;你要告訴我，我跟錯了一個一文不值的傢伙，把自己害到這般境地？&rdo;

&ldo;跟錯了就跟錯了。別說值不得幾文，就算是坨屎你也吃下去了，別跟個怨婦似的婆婆媽媽。&rdo;

阿手的眼睛似乎在搜對方的魂魄：&ldo;你不是一文不值，一個想挖穿石頭的傢伙也不會那麼容易說真話。&rdo;

&ldo;嗯，至少你拿一文錢來，我不會把自己賣給你。&rdo;

阿手笑了笑，將頭轉開。其實他很煩躁，生機如此渺茫，唾手可得的只有沮喪和死亡：&ldo;別挖了，還得跟你說幾次，你在挖石頭。這裡不是西北，到處都是土。這裡到處都是山，是水，是樹，是石頭，他媽的石頭。&rdo;

&ldo;我正試著錯開。&rdo;他笑了笑，&ldo;這塊他媽的石頭。&rdo;

&ldo;那就碰到另一塊他媽的石頭！&rdo;

&ldo;也可能。&rdo;

&ldo;最走運是明早被拉出去做刺刀靶，最糟糕是窩在這挖到咱們成兩具乾屍。&rdo;

&ldo;也可能。&rdo;

&ldo;別挖了。安靜地陪我說會話呀！從進西北到現在，四年了，我兒子四歲了，四年我說的話沒今天一天多。&rdo;

零停了會兒，看了看阿手：&ldo;我比你走運。我是老師，我一節課說的話比你今天一天還多。&rdo;

&ldo;我也後悔選錯了行當，我該做丘八們的那個營長。&rdo;阿手惟妙惟肖地學著那位牛營長，&ldo;回來了回來了！弟兄們吃糖！哈，我從來不走運……&rdo;

零正認真地看著阿手：&ldo;你們都很會演戲，我就不會。&rdo;然後繼續掏洞。

&ldo;共黨，你知道嗎？其實那東西在我們眼裡不重要，中統光對付軍統就喘不過氣來了，哪還有力氣去惹翻你們共黨？&rdo;

&ldo;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吧？&rdo;

&ldo;是我們先動手的。我們想要那東西，因為劫謀想要，凡是劫謀想要的東西我們都不能讓他拿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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