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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襲擊，重傷無治。我不打算給他治療，因為這樣至少可以防止他耍弄詭計。我會在今晚到達上海，希望他能撐到那個時候。&rdo;

&ldo;是。&rdo;純銀應道。同時，他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拿著一瓶強效止痛藥：&ldo;湖藍，你該吃藥了。&rdo;

&ldo;不吃……勝之不武。&rdo;湖藍猶豫了一下，然後轉向路邊的卅四，卅四扶著樹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湖藍看了一會兒說：&ldo;走啦！你打算死在這裡嗎？&rdo;

卅四緩慢地回身，蒼涼的苦笑：&ldo;不，不。得趕快動身……得趕快趕到上海。&rdo;

車隊再度疾馳。

前方陰晦的天空下終於出現了那片龐大的建築群，什麼都看不清，在南方的霧氣中它只是烏蒙蒙的一片。

湖藍看了看身邊的卅四。卅四閉了眼，垂頭坐著，腹部包紮的圍巾沒有多少血漬，但他看起來像是停止了呼吸。&ldo;老傢伙，你還活著嗎？&rdo;沒有動靜。湖藍終於伸了手去探卅四的鼻息。

卅四突然說話：&ldo;上海。它是你的家鄉吧？&rdo;

湖藍憤怒地拿開了他的手：&ldo;不要裝神弄鬼！&rdo;

&ldo;只是養神。養好神，誰知道上海還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rdo;

&ldo;不會有了，我們在上海的實力足以掌控任何事情。&rdo;

&ldo;這陣子諸多的血洗、火併，似乎不好說掌控。&rdo;

&ldo;是對不自量力者的懲罰，洗牌。&rdo;

&ldo;是野心膨脹，孩子。掌控不光是控制別人，也包括自控。&rdo;

湖藍又想發作，但看一眼卅四的慘狀，火氣反倒沒了：&ldo;我何必跟一個說話就要進棺材的人鬥嘴。&rdo;

卅四苦笑：&ldo;你是又長大了些，我就不知道我會不會有棺材。&rdo;

湖藍沉吟了一會兒：&ldo;棺材倒會有的。&rdo;

卅四居然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ldo;謝謝，賺了。有棺材就好了，這行當有棺材就很不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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