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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卅四幾乎正在迅速枯竭的生命，只是將頭轉開。

&ldo;今天見到你的同仁，我才知道，你是劫先生唯一的希望。&rdo;

湖藍看著外邊：&ldo;不要再說奇怪的話了。&rdo;

&ldo;每個人都在推諉，明知有些地方不對。大堤怎麼會潰於蟻穴？因為每個人都犯下更大的錯誤來掩蓋當初的小錯，用一次撒謊來圓了上一次的撒謊，好像這樣火就永遠不會燒到自己身上了。你是唯一的例外。&rdo;

&ldo;遲早有一天，先生將疏清這些濫竽充數之輩。&rdo;

&ldo;永遠不可能。你的同仁不缺乏才幹，恐怖讓他們濫竽充數。你的先生只會製造更多恐怖。你平心而論。&rdo;

湖藍沉默。

&ldo;孩子，小心那個叫劉仲達的人，我想喚醒良知，他卻勾起人的劣根。我今天敗得很慘，不是敗於口舌和計謀，是狹隘、惰性、偏執、仇恨……&rdo;他充滿失落地說著那一個個詞彙，每一個詞都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ldo;還有劫先生越發膨脹的野心……&rdo;

一根手指如槍口一樣指到了卅四的鼻子跟前：&ldo;不要再說先生的壞話。&rdo;

&ldo;你也在納悶在生氣，何以上海的部下和共黨一次碰頭，會讓千里之外的劫先生說出立止。&rdo;

&ldo;先生自有深意，憑你也不會了解。&rdo;

&ldo;可能我了解呢？要知道我第一次看見的劫謀跟人說話還會臉紅。&rdo;卅四看著湖藍笑了笑，&ldo;像你一樣的革命軍中馬前卒，有為青年。&rdo;

&ldo;不過說你是老朽一個罷了。&rdo;

&ldo;要不要聽這老朽說說你那先生的深意呢？&rdo;

湖藍猶豫一會兒，走開兩步，那表示默許，他實在很難忍住這份好奇。

&ldo;你的先生確實是個大智大勇的人，他能在刀尖上跳舞，對別人是危險，對他，則是機會。&rdo;

&ldo;算你說了句實話。&rdo;湖藍嘴角浮現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聽人誇獎劫謀比聽到誇他自己更加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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