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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瞪著那層門帘：&ldo;我還是看不見你，可我明白了一件事！&rdo;

修遠沉默。

卅四越來越失望，那種失望近乎沉痛：&ldo;怎麼回事？老哥們，你是不是修遠？我的老哥們？&rdo;

修遠冰冷地說：&ldo;我是你的老哥們修遠。&rdo;

&ldo;我許諾的是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一個院子，幾間屋子，幾隻畜生，一群崽子，看著太陽升起，太陽落山，你什麼都不用想。&rdo;

&ldo;是我最想要的東西。&rdo;

&ldo;我的老哥們修遠想要這些東西，可他怎麼會牽扯在這件事裡頭？&rdo;

&ldo;什麼事？&rdo;

&ldo;連劫謀都不急著殺我，想殺我的人只跟那一件事有關。&rdo;

帘子里沒有承認，沒有否認。

卅四將頭偏離無趾仍頂在他頭上的槍口，他看了看無趾：&ldo;無趾不知道？&rdo;

無趾是一副盡忠盡職但毫無愧色的表情。

&ldo;他不知道。所以你再說下去，我會讓他馬上開槍。&rdo;

&ldo;我想哭，為你哭，老哥們。&rdo;

&ldo;謝謝你就此打住，你一向很為別人著想。&rdo;

&ldo;你跟我說過你有孩子的，你的孩子會怎麼想？&rdo;

&ldo;我只有一個女兒。&rdo;

&ldo;勒馬吧，老哥們。我知道你的苦衷，可走得太遠了。我以為我們隔著只是從西北到上海，現在才知道中間隔的這條溝根本沒底……你還要往下掉嗎？&rdo;卅四嘆氣，將臉放在兩隻手掌里，卅四從未這樣痛苦，從修遠讓無趾殺他的那一刻他便似乎墜進了地獄，雖然他絕不是怕死。

修遠再度地狂躁起來：&ldo;你讓我怎麼辦？我向你求助，我可以給你跪下！你說以民族的名義，你去死吧！好讓劫謀安安心心地對付日本人！因為劫謀喝我們的血，吃我們的肉，他現在比我們更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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