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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糟過意不去，我特意帶了人來給你修修。&rdo;

阿手扁了扁嘴，一副未哭先懼的表情：&ldo;老爺我求你了……&rdo;

&ldo;這裡沒有老爺。你求我什麼？&rdo;

&ldo;你們都說一樣的話。&rdo;

&ldo;還有誰說這樣的話？&rdo;果綠揶揄地瞧了瞧後院，&ldo;那傢伙想把三不管也刷成紅色嗎？&rdo;

他輕輕推開了阿手，那是個信號，分布在各處的軍統開始動作，他們自然不會好心到幫阿手修理‐‐他們在搜查，縝密無聲，輕拿輕放。

果綠和幾個手下走向後院，他們的步子像猿般輕捷。

零仍抱著膝蜷在水盆里，半個頭也浸在水裡，他正在洗自己早成了草窩的頭髮。零忽然怔住，他聽見身後細碎的腳步聲。當他眼角的餘光掃見身後出現的不是一個，而是一排時，便完全放棄抵抗的打算了，他將整個頭浸在水裡。

&ldo;來看看你。住得還好？&rdo;果綠開口。

零將頭從水裡拔出，看見他們，露出錯愕之極的神情。

&ldo;別演得太過。我們都不相信你會在乎光屁股。&rdo;

零仍然像李文鼎那樣茫然地看著他。

&ldo;不夠意思。怎麼說現在你的吃住都在記我的帳。&rdo;

&ldo;我不知道……你幹嗎這麼做？&rdo;

&ldo;三不管現在是我們的地盤，你是客人哪，千辛萬苦地到了這裡，九死一生地想要出去。要好好招待，對招待你這樣的人我們一向很用心的。&rdo;果綠湊到一個讓零無法遮掩自己的距離，陰惻惻地打量著零的裸體，&ldo;辛苦了。同志。&rdo;

&ldo;共產黨他們才叫同志。&rdo;

&ldo;那你的同行背後叫你什麼？&rdo;

&ldo;老師，先生。&rdo;

&ldo;你能裝傻到什麼時候呢？明天？後天？你能活到後天？你殺人了，老兄，別說你殺那日本人的時候真以為他是馬賊，別說你殺他是因為他在打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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