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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余暘湊近聞,酸酸甜甜的氣息縈繞鼻息,是檸檬,還有淡淡的焦糖味。
鄭棲兀自喝起自己那杯,喉結動了動,偏頭對余暘說:「失身酒——」沒等他說完,余暘慌忙鬆開手,經歷無數次慘痛教訓,余暘知道自己不能喝高度數酒,別人喝多了耍酒瘋,他喝多了發神經,話超多,講起來沒完沒了。
鄭棲低頭笑起來,像極了中學時代做壞事得逞的好學生——壞得有恃無恐,最後他抿了抿嘴唇,將笑意慢慢隱藏起來,抬起下巴:「開個玩笑。」
余暘虛驚一場,但還是有點顧慮,只握住那杯溫檸檬水。
看見余暘這個動作,鄭棲忍不住跟他解釋:「是皮斯科酸,秘魯酒,度數不高,酸爽可口,嘗嘗。」
說著,鄭棲的視線在杯身上探了探,目光坦誠到童叟無欺,仿佛在鼓勵余暘試一試。
「是嗎。」
余暘皺起鼻子聞了一下,確認不沖鼻子,才嘗了一口——還不錯,應該是雞尾酒,味道酸甜,混著焦糖粒,增添不少層次感。
這時候有人在試麥,led大屏幕上滾動著歌單,余暘問:「快開始了嗎?」
鄭棲說:「要等一等。」
「等什麼?」客人挺多了,再不開始豈不是要錯過好時機。
正說著,鄭棲低聲在余暘耳旁說了什麼。
余暘吃驚道:「你還會這個——」鄭棲點點頭,「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余暘慷慨一笑,「是幫朋友,要帶氣氛的!」他從小到大都有一群朋友,中學以後整天跟杜辰他們商量哪裡好玩,人生要是沒有朋友,那該失去多少樂趣!
鄭棲含蓄一笑,說:「那行,再過五分鐘就開始。」
余暘這才反應過來:「是在等我同意啊。」
「嗯。」
「不是不是——」余暘連忙說:「鄭棲,我覺得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會多想。」
鄭棲看著他,似乎不太確定。
「真的!」余暘拍拍心口,又舉起手發誓:「騙人是小狗。」
哪怕周遭鬧哄哄,只要鄭棲不說話,余暘就會自動過濾大量雜音,果然,鄭棲還有話要講:「因為我覺得結了婚,跟以前不太一樣,要說一下的。」
皮斯科酸帶點後勁兒,余暘感覺到輕微的酒熏,這種感覺恰到好處,好像在絲絲入扣地瓦解他在鄭棲面前的緊張,他說:「別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是一樣的,真的,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鄭棲這才面容舒緩地點頭,他看了看手錶:「那我過去了?」
「嗯!」
「等下直接來後台找我,」鄭棲指向舞台左側方,「靠近吧檯,再轉個彎,那邊有個小門。」
「去吧去吧。」
余暘滿心雀躍,其實他也有點期待。
光線漸漸暗下來,最終匯聚到舞台中央,空氣莫名驟然一靜,顧客們似乎也感覺到活動即將開場,連說話聲都無意識地收了些。
直到音響里傳來『咚次咚次』試鼓聲,氣氛立刻熱起來——但節奏又那麼慢,鼓點穩、准,貝斯聲纏繞其中,光很快照過來,樂隊在跟大家打招呼,四個人,鼓手、keyboards、貝斯手,另一個人也拿一把吉他,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吉他手,很明顯這支樂隊人沒上齊,vocal沒來,不應該啊,余暘記得很清楚,剛剛他有看見主唱在試麥。
舞台驟然一暗,眾人陷入轟然中,下一秒,光束聚焦於舞台中央。
余暘看到幾個高大的身形,為首那個他最熟悉,個子挺高,穿著跟剛才沒有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出什麼不同,應該是多了棒球帽。
很快,鄭棲朝樂隊比了『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