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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棲睜開眼,瞬間反應過來,他沒有摘下棒球帽,偏頭,微微弓起身體,再次低頭尋找什麼。
「鄭哥——」有人在門外喊,余暘嚇了一跳,下意識睜開眼,除去每天醒來的瞬間,他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鄭棲,他閉眼的樣子很專注,讓人忍不住想像世紀終結之吻。
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推門了,「你在這兒,我找你半天——」話沒說完,余暘飛快地親了鄭棲一下,由於鄭棲轉過頭,那個吻落在他左臉頰上。
很快,余暘站直了些,好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氣氛有點尷尬,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鬆寬t恤的男生,余暘不認識。
「咳咳……」男生不自在地撓頭,佯裝沒察覺到異常:「老楊找你,我跑腿的……」
他退出去,順手把門關好,鄭棲卻握住門邊,「這就來。」
說著,他回頭看向余暘,伸手,示意帶他一起出去,余暘太緊張了,手心裡全是汗,他怕鄭棲覺得不舒服,只好拽住他的袖子,隔著衛衣面料握住他的手腕。
一進入酒吧廊道內,光線徹底暗下來,哄鬧聲讓余暘充滿安全感。
鄭棲走得不快,時不時轉動手腕,指尖往上抬,像是擔心餘暘的手滑下去。
即使是輕微的轉動,余暘感受到鄭棲的骨骼,有點胳手,回握間是很緊實的觸感,他就這樣跟在鄭棲身後,他的棒球帽匿在黑暗中,他們要去哪裡?余暘不知道,覺得只要跟著鄭棲,去哪裡都好。
穿過過道,七轉八轉,他們最後來到二樓偏僻處的卡座。
余暘覺得為首的那個男人很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很快,鄭棲跟對方捶拳打招呼,「老楊。」
楊老闆看上去三十多歲,濃眉,個子挺高,五官有點滄桑,他打趣道:「今天還能玩兒嗎?我們這兒——」說著,他故意嫌棄地看看場內,自我埋汰道:「嗐,我們都是些不務正業的。」
眾人鬨笑起來,鄭棲大方一笑,「不是外人。」
說著,他俯身問余暘想喝點什麼,余暘說:「有點餓。」
他晚上喝了酸酸甜甜的酒飲,莫名想吃東西。
楊老闆讓人遞甜點單給余暘:「隨便點,最好提提意見。」
這些人性格開朗,自來熟,余暘很快適應了,邊吃甜點邊聽他們聊天,原來鄭棲之前在比賽時認識楊朗,二人個性相投,關係很不錯。
只是這些年楊朗慢慢退出賽場,老婆也在當地開了家美容院,生活趨近穩定,他才想著經營酒吧。
鄭棲說『挺好』,不自覺看了余暘一眼,眼角帶點淡笑。
生活挺無常,最特立獨行的鄭棲反倒早婚,不過看他們倆這種狀態,想必日子不會過得很差。
中途余暘去了趟洗手間,楊朗問到鄭棲願不願參與酒吧經營,他缺個合伙人。
余暘出來時正巧聽見鄭棲說:「最近基地訓練挺忙,7月份要帶人比賽。」
楊朗對於他當教練一事心照不宣,語氣很輕:「有事就跟兄弟開口,別害臊——」鄭棲笑了,視線停在酒杯上,緩慢地點頭。
火苗驟然亮起,楊朗攏住火光,等抽上煙,他慢條斯理地轉了轉頭,又徐徐吐出眼圈:「你不像我,我們家那小東西,爸爸前、爸爸後,整天粘人,有機會你還是要想做的事。」
「嗯。」
鄭棲應聲。
「叔叔阿姨怎麼樣?」
鄭棲說:「挺好。」
聽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余暘才感覺鄭棲和他們交情不淺,至少不是同學聚會上那幫踩低捧高的人。
那天同學聚會,其實余暘也為鄭棲感到難過,但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鄭棲真正的朋友都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