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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
鄭棲解開安全帶,像是想起什麼:「要服管。」
拽上天的選手,鄭棲一個也不帶,經他帶的車手,要麼低調務實,要麼極有天賦,這兩種人都挺好相處。
想到這裡,鄭棲目光遲疑,他不知道余暘屬於哪種類型,不過轉念一想,余暘今天可能喝多了吧,突發奇想也未可知。
誰知要下車前,余暘『嘩啦』一下從包里扯出什麼東西,連筆都準備好了:「簽字!」
一聽到『簽字』兩個字,鄭棲手腕哆嗦了一下——上次聽見這倆字兒,是余暘媽媽賣掉整棟樓,在公證處辦理相關手續,紅戳『哐哐哐』蓋完,余媽媽大手一揮,對鄭棲說:「簽字!」說著,她見鄭棲毫無反應,她就幫忙遞來印泥,將鄭棲的大拇指按下去,「大功告成!」
鄭棲半天沒反應過來,拇指肌肉記憶還停留在幾個月以前。
原來有其母必有其子是真的。
很快,余暘俯身向前,抬起手腕按了什麼,車廂內燈光亮起,鄭棲定一眼看,是訓練基地的學員合同,上面紅戳都蓋好了,真不知誰給余暘蓋的,乙方處落著『余暘』兩個字。
余暘訕訕地說:「上、上次去基地——」鄭棲看著他,沒說話。
原來早就想好了,是在找機會說。
瞧見鄭棲一言不發,余暘搖晃鄭棲的手臂:「你別生氣,我真的會認真學,我知道學賽車很危險,要經過嚴格訓練……」
「誰給你蓋的章。」
不用問,肯定是阿朗。
鄭棲就是覺得邪乎,余暘看著內向,卻一下子就能跟他周圍的朋友混熟,還能拿到蓋好章的合同。
還挺有本事?
余暘不說話。
鄭棲的手放在膝蓋上,顯然沒想好要在『教練』那一欄簽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空氣驟然變得寂靜,鄭棲想了想說:「改天……」
沒等他說完,余暘一閉眼,揚起嗓子:「什麼改天!」
「改天給你請個靠譜教練,我同事——」鄭棲拉長聲音,很是無可奈何,他在賽車圈有點姓名,帶學員講究挺多,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教余暘,別到時候車沒學會,還鬧得不愉快。
工作上受阻,回家還得繼續面對余暘,兩頭遭罪,誰傻誰答應。
鄭棲試著解釋:「都是一樣的,我未必有別人教得好。」
余暘看著他,悶悶地不說話。
「真的。」
鄭棲語氣很輕。
余暘說:「你上次還說試試——」他在說鄭棲提議戀愛的事,「你平時那麼忙,我按正常流程學車,還能和你多待……」說到這裡,他哼了哼:「可見你不是真的要和我試試,是騙我的!」
「誰騙你了?」鄭棲覺得很不可思議:「我說試試,沒說試車。」
「是一樣的!」
「不一樣。」
鄭棲頭疼地撫住額頭。
「一樣!」
鄭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快點。」
余暘將合同雙手遞到他面前,一臉誠懇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重新考大學。
鄭棲拿他沒辦法,看著那支筆。
余暘將挎包扔一旁,擠到鄭棲身邊,將下巴擱在鄭棲肩頭,蹭了蹭,可憐巴巴地說:「快點吧。」
每當余暘用這種央求的語氣說話,鄭棲總覺得難以拒絕,就好像讀書時代,他看見余暘站在屋檐下躲雨,鬱悶地伸手試探雨點有多大,他就好想送一把傘給余暘。
不為什麼理由,他就是單純地覺得余暘淋雨讓他覺得不舒服。
還有餘暘經常住的很遠,他也記得。
也許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