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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是這個原因,余暘經常把二樓的房門關著,不讓它進主臥,不過樓梯那麼高,估計它也爬不上去。
等待鄭棲的時間總是顯得異常漫長,余暘的思念比落日還要長,竟然躺在丈量地板上的影子,拉長、再拉長,太陽快下山了,鄭棲應該就回來了吧。
閒著無事,余暘想起那隻挎包,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撕開貼紙,像拼圖一樣,耐心地粘上去,終於大功告成之極,他閉上眼,在書頁上輕輕地留下一個吻。
就在余暘思緒神遊時,好像聽到樓下傳來輕微的電子開鎖聲,余暘心跳加速,『騰』一下坐起來,想立刻飛奔下樓,但想到鄭棲應該沒那麼快到家,他又躺下去。
可是腳步聲由遠及近,余暘終於按捺不住了,將東西藏在自己身後,反手撐在床上,兩隻腿在床邊晃動,試著緩解緊張——門開了,真的是鄭棲,他背了個雙肩包,灰色t恤浸濕一大片,鬢角汗淋淋的,還是一如既往地英俊,他瞧了余暘一眼,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問:「有冰水嗎。」
來不及問他怎麼提前回來了,余暘只覺心臟狂跳不止:「天氣熱直接喝冰水對身體不好——」鄭棲抖了抖領口,放下東西往洗手間鑽,「我先洗個澡。」
他總是這樣,像雷陣雨一樣,『刷』一下說來就來,澆得柏油馬路沸騰。
家裡夏天常備冷飲,有時候是水果汁,有時候凍冰塊,為了不讓鄭棲直接喝冰水,余暘往杯子裡加冰塊,兌了常溫水進去。
他還嘗了一口,溫度剛剛好。
鄭棲沖涼很快,他進去的時候沒拿衣服,現在腰上只系條浴巾,他背脊赤裸地對著余暘,朝衣帽間找衣服——說實話,長時間不回來,他總找不到東西。
「內褲在第二層。」
余暘指了指柜子。
鄭棲本來要收回目光,瞧見他手裡端著一杯冰水,直接拿過來給急喉嚨解渴。
冰水順著鄭棲的嘴角往下淌,流到他的喉結處,接下來,就是他結實的胸膛。
冰塊在杯底『嘩啦』作響,鄭棲把杯子擱桌上,問:「你看著我幹嘛。」
說著,他很淺地笑了。
「我沒看你啊。」
余暘幫他找出一條內褲,別過臉看向別處。
氣氛變得微妙,鄭棲定定地看著他,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下一秒,余暘瞧見浴巾跌到地上,邊角堆起層層疊疊的褶皺,鄭棲腳頸很好看,腳踝曲線突出,中間部分向內凹陷,抬腳,單腳赤裸站地上,落下,另一隻再抬起,穿好了。
太突然了,突然到余暘不敢抬起視線,要知道以前鄭棲不穿好衣服絕對不會出來,現在竟然當著余暘的面兒穿內褲,太勁爆了,雖然啥也沒看見……
衣帽間一塵不染,鄭棲拎起浴巾給自己擦頭髮,語氣很淡:「想看就看。」
「——啊?」余暘臉頰燙得厲害,遲疑地抬頭。
水杯里的冰塊融化了一些,鄭棲喝完最後一口,趁著放杯子的間隙,整個人靠過去,準確無誤地找到余暘的呼吸,他身上帶著剛沐浴後的水汽,胸膛結實,手臂有力,偏偏動作很輕地余暘接吻,余暘情不自禁環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放在他背後,摸到一層薄薄的新汗。
唇舌糾纏,余暘感受鄭棲到呼吸很燙,嘴唇冰涼——大概是剛喝過冰水的緣故。
這種氣息讓他沉醉,烈火包裹冰流一樣,鄭棲抬起手臂,將余暘抱了起來,兩個人邊親邊往臥室走。
太久沒有見面,還有什麼比肢體接觸更能詮釋思念。
鄭棲的重量壓過來,眼裡帶著淡淡的情慾,他找到余暘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吻順著余暘的脖頸纏綿而下,時不時咬余暘一下——不過通常很輕,余暘瑟縮著,越是伸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