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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不由得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智商远非是一般人的自己可比,他不回答反而问,“你穿那是什么学校的校服?”李潇洋“哦”了一声然后点点头,“看来是同一个学校的了。”廖仲觉得无趣就说,“怎么?”李潇洋一急,说,“你……我看见你是从挺呱呱大厦出来的,刚好我也是,我又想咦你也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就追了上来,没想到你车忒快,害得我追得腿都快抽筋了……”
廖仲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唧唧歪歪地解释着,其实不就是路上要找个一起走的人嘛,真服了他,“挺呱呱?没听过啊……”
“哦,就知道你不知道勒,挺呱呱是我从小叫到大的,我们住的地方是廷峰大厦,你听听,廷峰廷峰不成了挺疯的,反正就是那里了……”李潇洋连忙解释,还让不让人活了,竟是这样的啰嗦。
我看你就是挺疯的,廖仲不觉得有点好笑地想,唉,这时代疯子还真是少,特别是单纯的疯子,然后他说,“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好的……”李潇洋毫不掩饰地把他的脸皮聚在一起,大口大口地笑。
廖仲直感叹命运的自认幽默,李潇洋家离他家不过头尾几百米的距离,竟然走着走着走了十几年才碰到一起,以前说不定看到过,但都是被家长一脸严肃地带走,说,“哎呀,注意不要看陌生人不要跟陌生人讲话啊!”,所以有时候人跟人真奇怪,想是老天让戴志诚他们走了,觉得丢下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太可怜了,就强硬地把本来完全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合成一种称为朋友的东西。
李潇洋是理科最好班里的上层学生,而廖仲则是文科里急流勇退越退越远的一般学生,想想现在的学校也是搞笑,虽然没有了“重点班”之类的,但学校的领导语文学得好,都在“重点班”外套了个安全套,是为“实验班”志愿班“之类的,深怕别人知道,啊,这就是不平等的尖子班了。
廖仲洗了把脸下楼,迎面扑来的风送来了汽车尾气,抽油烟机抽出的千篇一律的菜气,老得一步走三步停的老人的闲气,以及各种各样吃饱了饭的人打出饱嗝的气,等等丰富多彩的气体夹杂成即将黄昏的环境,廖仲喜欢洗把脸,然后静静地站着,等着风来把水珠抚干,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是为了那风吹走水时余留下的些许清凉,也许是为了提醒自己脸上沾满了水酒看不见自己的泪了。
李潇洋转过头,把不长眼的背移开,支支吾吾地像看见了鬼般说,“你的眼睛,黑了……又红了……反正就是你刚睡醒了?”李潇洋看着廖仲那难以理解的表情,连忙打住,以免越描越黑越红,最后难不成成了多姿多彩。
“也可以是睡,也可以说不是。”廖仲高深莫测地说。
“睡就是睡,不睡就是不睡啊,怎么你这么奇怪?”李潇洋终于难得体会到不理解一句话的滋味,他砸吧砸吧一下嘴唇,想难道廖仲这小子在练什么神功,应该不是吧,书上明说世界是具体的历史的客观的统一啊,嘿嘿,亏廖仲还是学文的,竟不懂哲学,李潇洋自娱自乐地想。
“就是你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却想着好多的事,你很害怕你一睡着了那些事就不见了,所以你一边睡一边醒着……”廖仲解释道。
“哇,居然可以这样!你小子是不是偷练什么神功?别说我不提醒你啊,快点拿出来一起分享!”李潇洋问出心中所想,然后以为他的话问得幽默,便咧开嘴笑笑。
廖仲看见不远处的花园旁边几个小孩子不停地围着池塘跑,嘴里说,“看,看,鱼,鱼!”,那些小孩开心地四处跑着,后面跟着的是担惊受怕的父母,“小心点,别摔了,小心,别太靠近池塘!”,仿佛这些独苗经不起一点的磕碰。廖仲想是他也是一条被人围着开心的鱼儿吧,一条永远合不上眼的鱼儿,游来游去总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笑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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