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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们似城里那帮蛮人一般,将我们烙上个非我族类的印记,便可以随意打杀,全不顾我们是否该死!”
顿了顿又道:“而且,若是中原人无欲无求,我们纵有千般机巧又如何能卖得出去?我们不做这些营生,自有人顶上,又怎么能赖我们?”
我反问:“魔教难道尽是见不得光,只能躲在山中的埙人?”
“非尽是埙人,然境遇相同,俱是不见容于世上的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遭区区白眼便要拔刀相向的并非义士,而是恶人。”
时典面色一肃:“什么是恶人,什么是善人?若心存恶念的即为恶人,那么世上岂余善人?我们买卖暗器硝石是恶人,那么买了暗器去暗箭伤人的又是不是恶人?既然用暗器的是恶人,那么正道之中擅暗器的门派是不是邪道?他们使用暗器又非邪道,评定的标准又是什么?是因他所杀之人均是魔教中人,换句话说,均是生在苦寒之地,不得不靠制作暗器聊以果腹之人?用暗器的却要杀造暗器的,这却是什么道理?”
我张口结舌,继而苦笑:“长老是诡辩的高手,我现在知道,长老为什么会位列四长老之列了。——如此争论却是没什么意思,纵是我嘴上说不过你,心里还是别扭的。待独处时再想一想,便会知道您在强词夺理。所以关于魔教人性之争,还是到此为止吧。大不了我在教主面前复述时,装出副茫然迷惑的样子便是。”
时典也笑道:“小姐身处正派十余年,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在下会耐心等待。”
我干笑几声,搓着手臂道:“千万别!长老这话我听着慎得慌!”
慌字还未出口,头上却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砸了个雪球。
我疑惑转头,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不由紧张,忙问时典:“长老可看到人了?”
他笑道:“小姐莫慌,扔您的是咱们这儿的一只白毛野猿,之前也被驯化过,后来主人死了,他便谁也不认,索性躲在林中逍遥,只是每每看到人,便爱扔些个东西逗趣。”
我拍拍头上残雪,随口笑问道:“既是白毛的猴子,不知是不是叫大白?”
时典道:“听说名叫阿四,只是咱们也曾试着叫过,然而他理都不理。”
阿四?
我拍雪的手指突然一顿。
药先生那的数字党们,二三是猴子,五六是熊,八是山猫,九到十八是鸟。
独独缺了四和七。
是和药先生有关,还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明早要早起上课,先放上睡觉去了,上完课回来再润色一下……
正文 往日的宠物
我拍雪的动作不由一顿,正犹豫着,肩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我当即瞪圆眼睛,问时典:“又是那畜生?”
时典笑着点头。我哼一声,叉腰发狠道:“我初来乍到做小伏低是应当,但若被只白毛猴子欺负也太没脸了些!这个场子,我怎么都要找回来!长老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也不待他答应,自己先一步往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蹩去。边走边在齐膝深的雪中掏了两把攥出个拳头大的雪球,又转头冲时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典笑着向我摆摆手,表示一定遵从组织安排。
要的就是他这个反应。我做戏做全套,继续猫着腰,以野战军的动作向林间缓缓前进。
然而进了林子却没见着白猴子的踪影,我左顾右盼一番,除了皑皑白雪便再见不到别的。不由失望万分,刚要转身回去,余光却突然见着白影一闪,我反应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一时间眉毛鼻子上都是雪,端得是狼狈之极。
我闭着眼跺脚大叫:“死猴子!洒家跟你势不两立!”说罢将手中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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