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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倒霉!”血腥玛丽狠狠摔上门,怒冲冲的走到右首,一脚踢开。幸好这间没人。她冲卡卡招招手,率先钻进包厢。
角斗表演已经进行了两场,卡卡他们刚巧赶上压轴戏。血腥玛丽坐卧不安,时而翻看花名册,时而跳上跳下,兴奋的象只刚下山的小老虎。
裁判官宣布最后一场比赛开始:鬼王兰斯VS无常兄弟。
无常兄弟首先登场。两人是双胞胎,都是瘦高个儿,模样酷似吊死鬼儿,不用蒙面就能扮演抢劫犯。
裁判官介绍完他俩的光辉战绩后,宣布鬼王兰斯出场。
观众立刻报以更热烈的掌声──最热烈的那份当然来自血腥玛丽。
作为女怪物的父亲,鬼王兰斯的形象与卡卡的猜想大相径庭。他穿着半旧的海军军装,中等身材,作为一名角斗士,身材略显瘦削,肩膀和背部也看不出有发达的肌肉。脸上戴着铁面具──细眉直插入鬓,火红的三角眼──用最简约的笔触勾勒出最恐怖的图腾。
白无常的武器是哭丧棒,黑无常的武器是黑铁牌。裁判官宣布比赛开始后,兄弟俩就用这套家什发动攻击,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
鬼王兰斯赤手空拳。血腥玛丽告诉卡卡,他的手就是最可怕的武器。卡卡听了怦然心动。
“换作我,手中没剑,战斗力至少削弱三成。”
“那可是我爹哟!”血腥玛丽咯咯娇笑,眉飞色舞。
战斗一开始,无常兄弟就占尽了优势。哭丧棒有如一条狡猾的毒蛇,无孔不入,招招致命。铁牌防守的无懈可击,不但遏制了鬼王反击,切断了他后退的路线,一旦捕捉到破绽,也会发起凌厉的攻势。
尽管处于劣势,鬼王兰斯的步伐仍很稳健。犀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手,时刻寻找反击的良机。
十几个回合过后,无常兄弟久战无功锐气大挫。鬼王兰斯却越战越勇,看准破绽突破防守,右手拨开白无常的哭丧棒,电光石火间锁住他的手腕。等白无常从短暂的错愕中惊醒时,左腕也落入了鬼王的掌握。
双手受制,白无常大惊失色,一面招呼黑无常援救,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鬼王小腹,试图摆脱钳制。鬼王也抬脚去挡,轻轻一勾,一绕,又牢牢锁住白无常的右腿。
“跌金刚!”台下掌声雷动,为鬼王这手脱胎于“摔角”游戏的绝技呐喊助威。
两人四肢纠缠,黑无常怕伤了兄弟,不敢贸然出手,白无常虽然惊恐,倒还能稳住心神。心想“咱俩手脚互锁,我固然不好进攻,你也无从下手……”。
然而他错了。
就在他自以为高枕无忧之时,鬼王一头撞碎了他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惨叫,白无常的喉管就被他一口咬断。这是犯规动作,可在鬼王狡猾的遮掩下却极少有人发现。即便露出破绽,兴奋的观众和裁判官都故意忽略了。只要刺激、过瘾,还管什么犯规?
两人在地上翻滚,洒出迤逦曲折的血痕。等到鬼王翻身站起,白无常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白无常,一滴血也没剩下。
看到此时,卡卡知道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猛然想起自己还肩负着国王的使命,天赐良机,正好去勘查一番。趁血型玛丽不留意,他溜出包厢,趁乱钻进后台。
刚刚走进更衣室,斗技场上陡地掌声雷动。
卡卡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鬼兰斯正绕着黑无常飞速奔跑,幻化出数道残像。有如被狼群围住的兔子,黑无常恐慌的东张西望,试图分辨出对手的真身。
“水中月!”
直到鬼王从天而降,凌空扭断了他的脖子,黑无常才真的看穿。
“厉害!!”卡卡看得目瞪口呆,忘乎所以的鼓起掌来。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想起自己“特工”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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