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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或许告诉他水镜的下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低头沉吟一阵,我预测了一下扈国未来的局势——明年夏天经历一场和启国的战争,大获全胜后,几年里扈国在尉迟桓的治理下会是国运昌盛,日渐强大。
既然如此,尉迟桓应该是个不错的皇帝,帮帮他也无妨。我心里一动,抬头问道:“皇上这儿可有琴?”
刚才无意中想起,司徒瑶和老爷子的占卜方式不同,她是用琴占卜的。虽然我用不着占卜工具,但是可以用来装装样子,因为我也想多了解些关于水镜的情况。
尉迟桓欣然应允,脸上带着兴奋感激,亲自到后殿取来一把瑶琴。
在琴前坐下,我勾了勾琴弦,心不在焉地随便弹起一支曲子。弹琴并不是重点,我只不过是想借此研究一下水镜,至今只知道它也是巫族邪物,却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和渊源。
一曲终了,尉迟桓和尉迟尹站在一旁,脸上严肃,大气都不出一口,生怕打扰到我。我却有些烦躁,刚才除了想到水镜时心里莫名其妙涌起的一丝欣喜兴奋外,竟然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兴奋个什么劲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我翻了个白眼,有些郁闷地站起来。
“司徒姑娘为何脸色不豫?难道是……”尉迟尹又忍不住抢先发话了。
尉迟桓的脸色也有些担忧,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我回答。
“水镜如今在泽国麒趾寺中。”压下心中的烦躁,我淡淡答道。想了想又补充道——
“原来的血灵水镜是水镜和血灵珠嵌合而成,水镜和血灵珠都是上古凶邪之物,过去两者嵌合在一起才没显出邪性,而今水镜已和血灵珠分开,靠冷寒玉的封印压制着煞气。”
尉迟桓皱起眉,似在思索什么,尉迟尹也不说话,低头沉默。
我此时也在心里感叹,之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虽然知道了水镜下落,可如今的水镜已不再是当初那面完整的镇国宝镜,纵使拿到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水镜,血灵珠?”尉迟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又询问地看向我:“为何会被分开?”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也没打算告诉他血灵珠其实是到了我身体里,我可不敢保证他要是知道了会把我怎么样。
“当年你们的父皇在德玛雪山被追杀时,血灵水镜就已经不完整了,麒趾寺的明德大师将它们封印后带回了麒趾寺。”
我没有说是司徒瑶,因为我还不知道司徒瑶到底把太子带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要是说出她会是什么后果,毕竟司徒瑶和扈国还是有些牵扯的,所以稍稍改了一下细节。
显然追杀尉迟昭这件事仍在尉迟桓心里留有沉重的阴影,他脸色沉郁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说道:“如今别无他法,虽然不是完整的,先把水镜拿回来也好。佳容出嫁时朕便派人去和赫连丞相交涉,不知司徒姑娘以为如何?”
我抬头看他,问道:“其实水镜不过是一个安抚民心的工具,对于旱灾并不能起什么实质作用,不知皇上拿到水镜后会怎么做呢?”
有了水镜,即使是完整的血灵水镜,也只能暂时安定民心,如果没有实际有效的政策,这场旱灾给扈国带来的仍会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尉迟桓面色有些为难,语气干涩:“扈国常常遭遇大大小小的干旱,一直以来只是在各地修筑蓄水池,以备不时之需。现今也已开放国库向受灾严重的地区发放赈灾粮款,并节制各地的用水量。但仍未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
我心里感慨,古时候科技不够发达,还不知道引起旱灾的原因,以为自然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没有防治意识,也难怪这里常常发生干旱了。
“扈国水资源本就不丰富,用水基本上都是来自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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