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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原来的虞西黛对永潇的记忆少之甚少,似乎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永潇这个人,不然她也不会在初见永潇时先是被他谪仙般脱沉的容貌惊倒,也不会在看到他那个令人如沐春风却又给人怪异感觉的微笑时乱了手脚。而且虞西黛对永潇样貌的印象也十分模糊,好像对她来说最为清晰的只有永沇的容貌,其它男人都很难入得了她的眼。
毕竟是在京都呆了十年见过大世面的女子,京都经济繁华,英年才俊一定也不少,见惯了那些翩翩公子,虞西黛本身对美男子有了免疫力。会喜欢上永沇大概也是命中注定会有这一劫,躲不过,无可奈何。
刚才找管家要账簿是次要的,她主要是为了拿永家这后园后门的钥匙。既然嫁进了永家,且这才是嫁进永家的第二天,她总不能明目张胆的从永家前门出去,让外人都看到她这个已经成为永家媳妇的人抛下新婚夫家,跑回去处理娘家的生意。就算要去也只能暗地里去,女扮男装还不够,最好是从后门走,永家后门比较偏僻。既然要走后门,就一定要拿到后门的钥匙,总不能让锦杏陪着她翻墙出去吧?这后园的墙可有两个人那么高,若真想翻墙进出还得费很大的功夫。
虞家掌管着丰城的官盐交易,同时还经营着几个酒肆。在丰城城郊江村就有一个属于虞家的不大不小的酒窖,那里的酒都是五十年才出土,江村有二十余户人家世代为虞家酿酒,至今已经有两百余年的历史了,可算得上是历史悠久。
虞西黛随着虞家回丰城两年,两年间虞父为了她在生意场上能好走些,带着她认了许多在丰城的旁亲,其中除了几位德高望重且对她十分慈厚的叔伯之外,当属一位远方表哥与她关系最为密切。他们二人既是远房亲戚,也是生意上的好伙伴。若是以前虞西黛的判断没出现偏差,这个名叫蒋庆的表哥是个信得过且在关键时候能伸手求援的人。
前世虞西黛嫁进永家后,一直深居永宅,没有再出来管过虞家的生意,只想当一个居家好女人。连虞家二老都没见过几面,更别提那些远方表亲了。四年中的前一年蒋庆去永家找过她两次,一次两人谈了一会儿永沇就回来了,还有一次永沇外出,两人在凉亭谈话的场景被永老夫人看见。永老夫人硬是说他们二人背着永沇私通,虞西黛没有向永沇解释,她天真的以为自己乖乖待在永宅,不去管虞家的生意已经是对自己最好的证明,就算不用任何解释永沇都会相信她。
至于永沇有没有多想,那两说。
因为虞西黛没问过,后来两人也没吵过架,所经历的都是无休止的冷战。
以虞西黛对永沇的了解,永沇一旦在心里判了某个人死刑,那人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因为他不会给那人任何解释的机会,他所相信的都是真的,不管事情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她今天出门首先要找的就是蒋庆。
她们低着头走进酒肆,熟悉她男装的酒肆的伙计见是大小姐来了,很是熟稔的把她引到雅间里。虞西黛在家里与虞家二老冷战不过两天,第三天就自己穿了永沇送来的喜服上了花轿,虞家二老现在或许还在家里生着气,没来得及向下面的商铺规定类似于“日后不准大小姐进门”之类的规定。其实前世虞家二老有没有做这样的规定也是个未知数,虞西黛从未去求证过,只是某次听永沇提及虞家的商铺都与永家断绝了往来,也不准永沇进去。
方才来的路上她还怕酒肆不准她进去呢,还要劳烦酒肆的伙计去蒋家请蒋庆出来。她现在的身份不宜抛头露面,连同锦杏都是越少出现在与虞家有关的地方越好,凡是做事能请人代做就请,实在不行再想别的方法。
蒋庆家主要是开医馆的,还经营着药铺,缝灾乱之年通常免费给贫苦百姓治病抓药,得了块百姓送的“济世仁医”的牌匾,被蒋庆的爷爷当做是终生荣誉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