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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融依言進去,蕭信跟在她後面,他恢復了那個頹頹的樣子,好像欠了別人八百萬,又好像被別人倒欠八百萬。
許夫人一看見他,就覺得扎心——這麼個庶子!一點都不陽光,一看就是在家裡受慣了排擠的,女兒跟了他,可不得一道受氣去了。
蕭夫人卻覺得滿意,她還不知蕭信究竟聽沒聽她的吩咐,但許融換了個未婚夫出去逛了一遭,回來也沒哭沒鬧,臉色白裡透紅的,這份淡定很難裝得出來。
聽說這丫頭摔破了腦袋,把腦子裡的東西也摔糊塗了,許多事都記不清,說不定她現在這個糊塗樣,正能跟蕭信那樣的看對眼,那她就省大事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蕭夫人眯了眯眼,誰也不能妨礙她的兒子。
她招手把許融叫到跟前去,撿著話有一句沒一句地問她,許融能回的就回,回不了的就抿嘴笑,蕭夫人這樣的精明人,慣常看別人都往矮了看,見許融這個樣子,便覺得她果然不大靈光了,笑容更和藹了些,還從手上捋了個水頭極好的鐲子給她。
許融不客氣地收了,她正缺錢,缺得厲害。
蕭信站在底下,低著頭,想翻白眼。
她在花園可不是這樣的,他說一句,她把他猜個底掉,要不是這樣,他最後也不會同意她把張維令引出來。
她信誓旦旦又神神叨叨的,說她能解困境。
……但願她是真的能罷。
第7章 我哥哥極老實的
蕭夫人滿意地走了,許融回到院中,也很滿意地把玉鐲收到自己的首飾盒裡。
接下來幾日別無它事,各方陷入一種蓄勢待發的等待里,蕭夫人等待收網,許夫人等待蕭夫人去說服張家放人,許融等待五日後的那場戲,中間只發生了一點插曲。
是許融從前的大丫頭之桃找了過來。
許融以為她有事相求,但看她形容,過得又似乎不差,衣飾都整潔,只是神情驚慌中帶著憤慨。
她抬眉詢問:「怎麼了?」
之桃等不得她這一聲,迫不及待地道:「姑娘,我聽說蕭夫人來,退了原先的親事,讓姑娘另嫁給蕭家那個庶子?!」
蕭夫人來得大大方方,許夫人也根本沒想起來叫人封口,這事已經傳遍家中上下。許融點點頭:「對。」
之桃把頭往前探著,似乎不信:「那太太真的答應了?」
許融又點點頭:「對。」
昨日蕭夫人走之前,迫著許夫人把原先的定帖拿出來撕了,另寫了新的各人收起,這就不只是口頭約定了。不過,不管口頭還是書面,答應的都是許夫人,許融是什麼也沒有說。
她也不覺得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之桃卻是捂著胸口,抽了口氣:「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
她這一聲把剛回來的白芙眼圈說紅了,白芙忍不住揉著眼睛,道:「誰說不是呢,太太太糊塗了,雖然侯爺要緊,也不能這麼草率安排姑娘的終身。」
之桃沒有應她,呆呆地立在地下,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白芙倒茶給她,她都沒有接。
白芙覺得明白她,嘆氣:「唉,府里沒人能駁太太的回,我們這樣的,也只好抱怨兩句空話罷了。」
之桃回了神,咬牙流了淚道:「……是啊,我們說什麼都不叫人看在眼裡。」
她跌跌撞撞地去了。
白芙一直把她送到門外,回屋感慨道:「之桃心裡還是有姑娘,替姑娘不平。」
許融不置可否。
白芙沒別的人可以商量,青棗紅榴兩個太小了,堪堪把在屋裡行走的規矩學全,她不知不覺就貼著許融越來越近,說完之桃,又惴惴道:「姑娘,我哥哥說,他願意去約羅二爺見面。只是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