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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调中含着无限的温柔与疼惜。
可是那人却没有反应;不看他,也不说话,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他来了一般。
“山茶,不管咱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都过去了。给我一次机会,让咱们从头来过,我会让你过得好、过得舒心,相信我。好吗?”
“……”
“山茶,你就算恨我、怨我,好歹也看我一眼,跟我说句话,你说话啊!”
“……”
千呼万唤,眼前人终于钝钝地转过眼珠,迟滞地开口。
“……当日,真的是你放我走的?”
“……是。”
“我走便走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地做这些?为什么又跑来?”
“我……担心你,放不下你。”
“百里玄月,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场恶果,从一开始就溃烂得体无完肤,你又何苦再来说这些话?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醒了,只想忘个干净。我欠你的,早还清了;至于你欠不欠我,我也不想再去纠缠。你对我做了那些,又为我做了这些,够了。从此之后,我们所有恩怨一笔销个干净,各人过各人的太平时光,不行么?”
“不,山茶,我不能!本来我也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放下,让你走,给你你想要的自由清净。可当你真的走了,我才知道,我办不到。你不在的时候,每一刻都是无法言说的牵挂和不安。每次听人回报你在礡山的一切起居,都让我忽喜忽忧。本打算就这样远远听闻你的消息,知道你安好,也就足了。可从上次听说你去山下集市险些出了事,我就后悔了;还没等拿定主意,又闻报山风毁了茅屋。山茶,这不是一个女子能独自扛起来的生活;不管你再要强,你终究还是个弱女子,需要人疼惜、需要人照顾,需要人给你安定无患的日子。答应我,跟我回去,让我……”
“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说过,不会再怨怪你,但也绝不会再见你。你走吧。”
郦阔哲看了看满脸痛苦的百里玄月,再看看一脸冰冷与木然的山茶,心中暗暗叹息,忍不住开口道:“夫人,请容属下说一句。不管您跟王之前怎么了,如今王是诚心诚意要与夫人修好,您就别再耽于意气了。且不说别的,就只说眼下的情形,这山上您也是住不得了——屋子已经毁了,您住哪儿?您在西夜,可还有亲友能投靠?孤身一人、无处栖身,您要怎么过活?”
山茶悲愤地扭脸瞪着郦阔哲,赌气似地说:“无处栖身所以就要投靠你们、依傍你们、向你们乞怜么?屋子毁了,我可以再自己修、自己盖起来!”
说完顿住,看着郦阔哲嘴角无法掩饰的那丝无奈中夹带着些许嘲弄的笑意,她已意识到自己的口夸得着实有些大了,于是愈发恼羞成怒地嘴硬道:“就算是我自己没本事修屋、造屋,我还可以住进山洞里!你们回你们的王廷,我住我的山洞,一样活得好好的!”
郦阔哲唇角的讽笑更浓:“夫人,您确定您敢独自一人住在毫无门禁遮挡的山洞子里头?山里野兽出没的时候,您确定您能抵御?”
“我不怕!这是我自己的命,谁也拦不住我愿意!”
山茶羞恼地站起身就往山洞那里走,头也不回。
“王,夫人性情倔强,光是劝说,恐怕还是请不回她,您……”
百里玄月对上郦阔哲别有深意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山茶倔强的背影,下意识地将拳捏了一捏,提步追了上去。
“啊!放开我!你干什么?!”
“带你回去!”
“你果然死性不改,终于装不下去了?又露出本来面目了!”
“是!所以干脆就不装了,反正装得再辛苦你也不信!”
“百里玄月,你无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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