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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笙不愧是身經百戰,繞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是非常能沉住氣,他柔聲道:&ldo;阿銘,有些事不方便在人前說。&rdo;
蔣銘實在是被甩怕了:&ldo;你不能隨口拿些話來搪塞我。&rdo;
&ldo;嗯,&rdo;白月笙安撫著他的情緒,&ldo;我們好好談一談。&rdo;
為了加深可信度,白月笙還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後,白月笙對著他微微一笑,只一個輕描淡寫的神態便把蔣銘給迷得暈頭轉向,別說是出去談了,出去就被車撞死他都心甘情願。
白月笙雖然心疼那兩萬時空幣一枚的失憶丹,但這會兒卻必須送蔣銘一枚了,要不然這小子的後半輩子都毀了。
正這麼想著,似曾相識的一幕陡然降臨。
優雅舒適的西餐廳里本來縈繞著讓人放鬆的輕音樂,紅白米黃的裝修風格也有著讓精神為一鬆快的魅力,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整個餐廳在這瞬間如同被塞進了一個深黑不見五指的黑箱中,逼塞緊繃,讓人窒息的同時又從心底深處升起了龐大的恐懼感,那是一種嗅到了血腥氣,幻想出最可怕的事後,作為人的源自本能的極深沉的懼意。
在場的四十六個人全都僵住了,像是被抽離靈魂一般,成了一個個面色蒼白,雙目無神的傀儡。
有過一次經驗的白月笙反應極快,他抬手後,一縷白芒自指尖綻放,可還沒等他做什麼,一個好聽的,卻溢滿了森然寒意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ldo;阿笙,我找了你好久。&rdo;
白月笙周身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他沒有回應,仍是執意讓指尖的光芒衝出手掌,同那環繞了整個餐廳的黑氣膠著到一起。
&ldo;放了他們。&rdo;白月笙擰著眉開口。
那聲音至今連形體都沒顯露,可僅僅是一言一語便布滿了奪人心魂的強大力量:&ldo;他們一直盯著你,這個男人甚至還握了你的手,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們?&rdo;
白月笙聲線猛地壓低:&ldo;裘長風!&rdo;
被直呼姓名,男人終於自黑霧中走出,他有著墨一般的長髮,一襲衣裳的材質清緲虛幻,不似實質反倒像極了夜色極深時天邊灑下的月光,刺破了濃霧一般的黑,對稱出一股堪稱絕色的美。
而在他的容貌完全顯露時,周圍所有一切又都成了陪襯,他容貌俊美,一雙極深的眸子與極白的膚色呼應,勾勒出一幅戳人心肺讓人窒息的畫面。
美是美的,卻是病態的滿溢著絕望的美。
裘長風,那個以千萬人之血墮入魔道,成了世間唯一真魔的男人。
白月笙活了許久,鮮少有後悔的事,但收養裘長風絕對是這極少的後悔事之一。
在漫天陰沉沉的黑氣中,容貌俊美的男子走到了白月笙面前,他冰寒的手指落在他額間,男子的眼底現出了絲絲猩紅之色。
他興奮時,眸子會變成極為漂亮的鮮紅色,像純粹的紅寶石也像衝破肌膚飛灑而出的鮮血。
白月笙面無表情。
裘長風薄唇極輕地揚了揚,低聲道:&ldo;父親,你又死了一次。&rdo;
白月笙後背僵直,一動都沒動。
裘長風在他耳垂上輕輕吻了下,嗓音是輕緩的,卻與溫柔毫無干係:&ldo;看來這次也是假死。&rdo;
白月笙對他說的話並不意外,這是裘長風的心結,幾輩子都解不開的那個死結。
在那個世界,正是因為白月笙的一次假死讓裘長風屠了三個宗門,最終嗜血重生,墮入魔道。
雖然白月笙在很早之前便知道裘長風一定會走向末路,但他沒想到自己會是那壓死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