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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子飛，車窗里有你的影子。」

「不可能，我在那麼遠不可能看得見！」吳子飛慌忙澄清，隨後才發現自己上了套，想要掛掉電話，那頭卻早已發現了他的意圖。

晏琛的聲音透著冰渣：「如果敢掛電話，你的事務所明天就要關門。」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不過通話頁面倒是一直持續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當初讓你找人就是看中你的靠譜嘴嚴有職業操守，沒想到最後倒顯得我像個笑話。」

吳子飛還在沉默，晏琛也不說話，耐心十足地等他回應。

過了很久，那邊才傳來一句「對不起。」

「你是故意讓陸向秋查到的吧，還趁此透露了什麼別的消息。」

那邊還是同樣的話，「對不起。」

「我不想聽到這三個字。」晏琛的聲音帶著警告：「我要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看人很準，正是因為信你，所以當初才會資助你上學，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這句話好像擊破了吳子飛的心防，電話那頭傳來斷斷續續地哭聲，他說：「對不起，晏哥，真的對不起。我爸欠了一個億的高利貸，我還不起，那邊說只要破壞你和陸雲翩的感情就能免掉這筆債務。雖然我爸是個混蛋，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去死，我錯了真的，我對不起你，你報警把我抓起來吧。」

晏琛腦中忽然閃過最後一次見到莫前的場景，他笑著說有一份大禮還在路上，難不成就是這個。

他的面色立即沉了下了，問：「叫你做這事的人是不是叫莫前？」

吳子飛還在抽咽，「不、不知道，但是那個放高利貸的組織叫『無』，他們聚集了一群命犯，專門幹這事，我惹不起啊！」

晏琛吸了口氣，忍住怒氣說：「你不看新聞的嗎？」

吳子飛說：「因為怕在社會新聞上看到我爸的照片，所以很長時間沒看過了……」

「『無』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所有的涉案人員都在局子裡。」

「啊……真的！」電話那邊好像終於查到了消息，聲音開心的同時還帶著小心翼翼地討好，他說：「晏哥，這事是我的錯，要怎麼罰我抓我我都認，祝您倆百年好合。」

「這事以後再和你算帳。」晏琛掛掉電話，堵住那邊放出似是而非的照片，剩下的逐一擊破就好。

這一晚，許多官方發出了關於陸雲翩的消息。

許多人發微博艾特國家警方出手，然後召出了官博本博，但帶來的卻是陸雲翩接受表彰的消息。

眾人傻眼，但那些視頻資料與放出的新聞根本沒有任何能夠造假的地方，一個在危險中挺身而出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罪犯呢。

有些嘴硬之人不肯承認自己正義的鍵盤落到虛處，逮住其他方面就開始亂舞：「就算不是罪犯，那他沒文化也是實錘！」

吳子飛那邊也開始下場，像是為了彌補自己的罪過，他一人分飾多角，假裝陸雲翩的鄰居同學老師，對陸雲翩進行三百六十度誇讚，不過這些也沒有誇大，都是他之前調查得到的資料，最後放上的是陸雲翩的高考成績，滿分七百五，他考了六百八，稱不上特別優秀，但比絕大多數網絡噴子強多了。

吳子飛除去偵探業務還兼職八卦狗仔，多年的從業經驗讓他知道別人最想看的是什麼，於是在短短時間內，他寫的「陸雲翩為重病母親放棄學業」的小文章就獲取了許多人的眼淚。

臨賓市的官方微博也出手了，放出剛剪好準備第二天播放的《同游臨賓》第一期節目，還特地把陸雲翩的單人剪輯放了出來，裡邊全是陸雲翩對歷史侃侃而談的場景。

配上的文字是：文憑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