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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去的,還有塗蘭三殿下疾行離開的身影。
行風后知後覺地張大了嘴,這不是打架吧?
席辭伸手摸了摸臉,嗨呀,失策。
怎麼忘記了,不是所有人都似皇后娘娘那般的嬌嬌,這女人,可是當真會動手的!
嘖……疼!
似有所覺,將將偷香不成反被扇的人仰頭往一邊的萬寶閣樓上瞧去,那裡,他昔日的戰友正滿臉震驚又略帶憐憫地瞧他,尚未來得及撤回些許幸災樂禍的目光。
「你給我下來!」
「席大人,卑職巡邏呢!」
「你剛剛看見什麼了?!」
「皇后娘娘親了陛下,然後席大人想效仿,慘敗。」
「你懂個屁!給我下來!」
「卑職巡……」
「巡你奶奶個腿兒!給我下來!」話音未落,人已經掠去。
有氣總是要撒的,席辭深以為然。
第93章 條件 三日,離京百里的……
三日, 離京百里的火燒了足足三日,焦土之上建起的新墳,陛下親題「警冢」, 其上如數刻上了所有名姓,實在查證不到的,亦以禁軍編號代之。
有虔音大師為首的百名僧眾, 日夜誦經超度。
梵音不絕,十日方歇。
第十四日, 臨北傳來捷報, 左將軍與行老將軍留下, 不日, 左相蘇學勤班師回朝, 幾乎同時,京城重建竣工, 南盛正式遷都。
開國大典的高台萬階,新帝與帝後攜手並肩而上。
歷經苦難的人民比以往的任何時候, 都明白這份安寧的來之不易。
外頭的歡呼雀躍聲,舉國朝賀聲, 亦或是不知哪裡飛來的喜鵲聲, 皆仿佛是在嗤笑這偏殿中人。
孩童的臉蒼白,這是成啟宇臥床的第十五日。
重生, 新生,還是結束。
乾涸的唇動了動, 抬起的手上卻無人遞來甘水。
是了,姚織錦死了。
最後一個敬他的人,也死了。
他記得昏過去之前,是瞧見過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的。
可當他醒來的時候, 便再沒有見過。
一定是行遲不叫她來見他。
呵——
今日是行遲正式登基嗎?宮裡頭的人都去了,唯有他在這冷漠的偏殿中,瞧那宮牆一隅,猶如多年前,他日日凝看的窗外。
他突然想起來,那也是一個春日,歡快的女子從窗外對他招手:「我帶你去賞花!萬寶閣那邊的花開了,可好瞧了!」
他便就笑了:「你帶我去賞花,陛下怎麼辦?我是男子。」
「你個小破孩,男子什麼,快過來!」
「娘娘,你喜歡陛下嗎?」
「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行遲啦!」
那我呢?
既然已經沒有空隙留給我,又為什麼招惹我?
成啟宇緩緩起身,走到窗前。
下一刻,冰冷的刀便就架上,守衛漠然看著他,叫他無法再往前一步。
他們多慮了,他並不想出去。
他已經全然輸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成啟宇眯了眼,半晌,才瞧見一人進來。
席辭例行公事一般過來,熟稔道:「呦,恢復得可以啊。」
成啟宇沒有搭理他,只是緩緩坐下去,徑直伸了胳膊來。
「最後一次了。」席辭拍了拍他的經脈,放出血來,「今日過後,最後一波兵將的毒也就解透了。我聽說你是偷看了我們藥谷的毒經?謝過了。」
「謝什麼?」
「這玩意兒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