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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覆在她的小腹上。
雖然那裡依然平坦如常,但許是作為一個女人的某種直覺,任珂不得不承認。
她也許,是真的懷孕了。
可是,怎麼辦?
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她不能。
史密斯夫人看著任珂的臉色慘白之餘,還摻雜著一絲絕望的灰白。心裡隱約想到什麼,下一秒,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裡漸漸染著驚恐,&ldo;任!難道你還在吃安眠藥嗎?&rdo;
任珂沒有回答,但她此時的沉默於史密斯夫人而言,已是最直白的答案。
史密斯夫人難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字,就徹底將眼前這個可憐的姑娘,推入深淵。
彼時,任珂低著頭,眉眼垂著,冰涼的掌心摩挲著平坦的小腹,眼底的懊悔幾乎吞沒一切。
安眠藥在人體內,至少要經過二至三個月的代謝,才能完全排除體外。
雖然此前在b市時,任珂已經逐漸減少藥量,並停止服藥。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到小鎮後,她是吃過藥的。
即便藥量不大,但只要一想到安眠藥會對胎兒產生的那些副作用,任珂就不敢再往下深想。
她不敢冒險,也不能冒險。
可是這些明明是她做的錯事,為什麼到頭來,卻要報應在她的孩子身上?
眼前漸漸模糊一片,任珂死死咬著唇,眼淚一滴滴砸下來,無聲中隱忍而又壓抑。
那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史密斯夫人看著任珂絕望的眼,心裡難過極了。
她走上前,緊緊擁抱著任珂,拼命搖頭。
&ldo;沒關係的,任,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檢查。或許就像你最初猜測的那樣,這只是你的胃病犯了,這就是一個玩笑。我們笑一笑,就沒事了。&rdo;
史密斯夫人如此安慰任珂,可那些蒼白無力的話語,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作為一個醫學研究工作者,她清楚地知道,安眠藥對於一個尚在腹中的胎兒會造成怎樣毀滅性的深遠影響。
若是旁的人,史密斯夫人或許會冷靜地站在一個醫者的角度,專業且毫不猶豫地建議對方,為以防萬一,儘快打胎。
可這是任珂啊。
是他們夫婦倆就讀哈佛時,最好的朋友‐‐任珂。
這麼多年,他們夫婦看著任珂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中艱難,言語難訴。
她本以為,她的好朋友終於等到了她心底愛的那個男人,不再孤單,不再漂流,一切都開始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卻萬萬沒想到,上帝忽然同他們又開了一場玩笑。
史密斯夫人幾乎不敢想像,如果檢查結果證實任珂懷孕的同時,又將手術刀遞到任珂手中,讓她選擇親手殺死自己的寶寶。
這樣殘忍的結果對於任珂而言,將會是一種怎樣的災難。
然而不論他們是否願意面對那些殘忍,有些事,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史密斯夫人送任珂前往醫院的路上,給丈夫凱文撥了一通電話。
彼時,凱文因為工作室的其他工作安排,正在洛杉磯出差。
電話中聽聞任珂的近況,凱文氣得要立刻飛回紐約。
史密斯夫人急忙好一陣安撫,才勉強讓丈夫冷靜下來,幫她們聯繫相熟的醫生,以求儘快得到檢查結果。
之後的一切,還算順利。
當天下午,史密斯夫人就拿到了任珂的檢查結果。
得知自己確實懷孕的那一刻,任珂沒哭,只是指腹摩挲著化驗單,任憑眼底殘留著的些許微光,隨著秒針的轉動,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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