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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虽是自言自语,可是每一个字,却都清晰地传入到盖、陶二人耳中。
二人身子定了一下,遂即继续前行。
桑南圃遂即为车辆把式“铁弹子”解开了穴道,命其驾车自去——
他独自伫立在荒野的无边夜色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快,他已到感觉到“皮大王”
谭雁翎这个人的焦头烂额,感觉到这个人的即将为之崩溃,一时间他仿佛全身的汗毛孔都舒畅地张开了。
客厅里还亮着灯。
“神手箭”胡子玉在灯下等候着谭雁翎的返回,忽然窗扇大开,一条人影闪电也似地飘进来。当真是翩若惊鸿,快到令人目不交睫!
来人正是本宅主人谭雁翎,他眼睛向着胡子玉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栽了!”
身子一跄,遂即坐了下来。
胡子玉忙上前紧张地道:“怎么回事!东翁你这是……”
谭雁翎拾手解开紧在脖颈之间的一条丝带,遂即把身上的一袭大氅脱了下来。
胡子玉霍然才发觉到他的一条右腿上已染满了血渍,不由大吃一惊,道:“这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
谭雁翎一面摇着头,却把一只裤管高高地卷起来,胡子玉才发觉到,在他大腿关节上下五寸左右处,有一道深有三指左右的血槽,看上去像是兵刃伤的!
“是剑伤?”胡子玉吃惊地问。
“不!指伤。”谭雁翎一面说着,一面并二指,在脚上“三生”、“涌泉”两处穴道上各点了一指,顿时流血就止住了许多!
“指伤?”胡子玉惊讶地道,“什么人的指力能够划破你的护体内潜?是司徒火!”
“不是!”谭雁翎冷冷道,“这人头上戴着罩头,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有一点却可断定,他绝不是司徒老大!”
“那会是谁?”
“是个年纪不大的人!”谭雁翎自己也不能断定地摇摇头,“我只是这么猜想而已!”
胡子玉忙由立柜里拿出了治伤的药,亲手为他上好,然后用布带紧紧为他扎住。
“奇怪……”谭雁翎回想起方才那人动手的情形,犹自不胜惊心,“想不到,冰河集弹丸之地,竟然会隐藏着如此的高人!”
叹了口气,他抬了一下眼皮道:“……这人功夫太高了,如安心与我为敌,今日我性命休矣!!”
胡子玉道:“这么说,他对东翁尚且手下留情了?”
长叹一声,谭雁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苦笑道:“子玉,俺们栽了,栽到家了,以方才情形而论,这个蒙面人如果存心要我的命,我也回不来了,总算他手下留情,不过仅仅伤了我一指而已!”
“这人是敌是友,东翁可看得出来么?”
“很难说……不过,绝非朋友!要是朋友,他大可以真面目见人,也用不着伤我一指了!”
“可是,如果是故人,又何必手下留情?”
谭雁翎捋着脸道:“不错,所以这件事令我百思不解!”
胡子玉问道:“东翁可曾将银票取回来?”
谭雁翎冷笑着摇摇头,道:“这件事正是因此而起,如果不是这个蒙面人插手管闲事,银票以及那只熊角已到了手中,这么看起来,这个人显然是司徒老大他们一边的了!”
胡子玉恨声道:“司徒火这帮子人,未免太狠了,有本事一刀一枪干到底,犯不着用这么阴险的手段,东翁,我看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找上门与他们决一个死活胜负!”
谭雁翎冷冷一笑道:“我何尝没这个意思?只是司徒火一行这一次来,完全是有计划的,他们是存心要把我弄到山穷水尽,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