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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夾著煙,點著她,
&ldo;啟糙糙,你他媽這個不動腦子的習慣可要好好改改,一年了吧,起碼一年,我跟你見面的次數都數的出來,上半年老子去成都軍區一去就是大半年,你不知道?我他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有心思來搞你的鬼?想想,想想,你現在就擱這動腦筋好好想想,你得罪的人還少了?咱今天就給你數數,&rdo;紀平是今天徹底被她搞煩了,開始掰指甲跟她數,&ldo;廖華、鄧林,你們那次在‐‐‐對,在小德川,鄧林的生日記不記得?&rdo;糙糙皺眉,&ldo;你們玩兒瘋到什麼程度了,跟你說按著點兒灌鄧林的酒,他喝不得一喝就瘋,你不聽,他整整幹了一瓶五糧,最後你自己都喝糊了,不知道你讓鄧林幹嘛了吧,鄧林硬把廖華撐在地上辦了!廖華的後門兒嚴重撕裂,住了他媽一個多月的院!&rdo;
糙糙不皺眉了,她還在努力回想那天的細節,有些想得起來,有些,忘了,
&ldo;還有,緒清,‐‐‐&rdo;
咳,一大串人名吶,一一列舉,紀平數的頭疼,你說,這麼個東西,多禍害人!
&ldo;哦,對了,&rdo;紀平突然不數了,他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幾乎是有些怨毒地看著她,&ldo;你出了這事兒找人算帳,怎麼不想著去找霜陽啊?&rdo;
&ldo;霜陽才不會!&rdo;
糙糙下巴一微仰,幾肯定的樣子咧!這把個紀平氣得‐‐‐‐
霜陽是誰?那霜陽就是她啟糙糙身邊一隻狗!
難怪這多人,啟糙糙最護著這雜碎!一丘之貉!
沒用不說還最會惹事兒!
你說他們大院兒這一排孩子,現如今誰沒有了個襠兒,就連啟糙糙假嗎假還在民政局工作咧,霜陽沒有,至今遊手好閒,吃喝玩樂,敗家敗德!
他最得糙糙&ldo;寵愛&rdo;,就是,他絕對&ldo;唯糙糙是瞻&rdo;!這小子壞的流油,可在糙糙面前那就像個沒智商的哈巴狗,糙糙跟他最親近!
&ldo;哼,你怎麼知道不會,那小子就怕你跑了,他沒處地兒再去逞他那變態的賤德性,&rdo;
&ldo;我就知道不會!&rdo;糙糙還堅持著不曉得幾肯定,&ldo;因為我要去上海,也會把霜陽帶去!&rdo;
這是不是更讓人氣,更讓人氣!
霜陽跟你從小到大,那小子沒幫你一件兒!老子們在後面明里暗裡,為你&ldo;兩肋插刀&rdo;地血流,‐‐‐‐他媽哪次為你打架,霜陽那小子在場?!‐‐‐‐
當紀平感覺到自己竟然,竟然像個怨婦想到這樣時‐‐‐‐狠狠吸了口煙!他媽十七歲那會兒就對這女人死了心,現在想這幹什麼!
糙糙見他氣的不得了,她個沒心沒肺的想啊,紀平耍壞心眼時絕對是個笑模樣,看來今天他確實有什麼氣不順,不是他做的,我也別擱這添堵了。轉身就要走,
&ldo;誒!你就這麼走了?&rdo;
紀平在身後喊她!
糙糙背著包兒一扭頭,望著他‐‐‐
又轉過身向他走過去,
雙手環上他的頸項,
紀平一手夾著煙,兩手隨意撐在桌邊,人,懶懶地靠在桌邊,
糙糙的唇軟軟地摩挲著他的唇,
&ldo;紀平,我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