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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玉秋霜,定能遇難呈祥。&rdo;蘇顏華見他說到自己的婚事,不覺有些羞怯,低下頭淺淺一笑道:&ldo;多謝公子吉言。&rdo;
趙珩豐走到門口,轉身見蘇顏華跟在後面送他,因在孝期,她頭上只散挽了個纂兒,面上粉黛未施,穿著家常霜白色對襟長褂,水藍清綾百褶裙,衣領上一枝淡青色梅花刺繡直伸到鬢邊,更顯得臉上眉似遠山凝翠黛,唇如朱櫻一點紅。趙珩豐畢竟十分不甘心,忍了又忍的話還是衝口而出:&ldo;小姐,此時一別,天南地北,恐怕難再相見,不知小姐可否將芳名道與在下?&rdo;
大周朝規矩,女孩家閨名只自己娘家父母兄弟姐妹並將來夫家內眷家人知道,等閒不能告訴旁人,蘇顏華聞言驚得怔住,抬起眼來看向趙珩豐,只見他的眼睛還是黑白分明的亮著,眼底卻儘是些雜亂不堪的情緒,看得人心裡一陣發堵發酸。蘇顏華雖覺不妥,待要拒絕,又有些不忍,只得輕聲的道:&ldo;小女子姓蘇,閨名顏華。&rdo;
趙珩豐出得門來,午飯也沒有吃,逃一樣的離開了余庭城。等他趕回章平,已是糙長鶯飛,楊柳依依的三月。
到了家已是甲申時分,聽二門上的小廝說父親已經下朝回家,趙珩豐不敢休息,連忙到上房向父親回話。
進了門,見父親已經換了家常衣服,正盤腿坐在西首炕上靠著炕桌看書,便走過去行了禮,一邊恭恭敬敬的道:&ldo;父親,兒子回來了。&rdo;
聽見趙珩豐說話,那人頭也沒抬淡淡的道:&ldo;那邊怎麼樣?&rdo;趙珩豐道:&ldo;回父親話,二叔說,如今上邊怠懶管這樣的閒事,只在漕運、鹽運上下功夫,父親吩咐問的事情已經妥帖了七八分,待明年春上就可齊備了。二叔這裡手書一封,請父親過目。&rdo;說著又遞上一封書信。
那人聽了這話,嗯了一聲,將書撂在炕桌上,抬手接過信來看了,又將信紙壓在桌上,抬起頭來,正是趙省齋。
如今趙省齋已官至首輔,前兒皇上又加封了一等正信侯,榮寵不盡,趙家也跟著無限風光,他弟弟趙省身前年領了湖州按察使的任,衙門正設在余庭。
過了十年,趙省齋雖已近知命,卻沒怎麼老,面上氣色也愈見紅亮,只是有些發福。
只見他點了點頭,對著趙珩豐沉聲道:&ldo;這件事切不可讓旁人知道。歷朝歷代輔政大臣裡邊,恐怕沒幾個能善終的,眼看著皇帝一天天大了,說句不敬的話,他雖然頑劣,可背後到底有太后撐腰。太后的意思過了萬壽節就要大婚、親政。親政頭一件事,恐怕就是拿著我們這些個老臣開刀,我這麼著,也是為咱們趙家留條後路。我的意思,你如今只虛領著禮部的閒差,為的便是避嫌。知道嗎?&rdo;趙珩豐對父親素來有幾分畏懼,聽了這話垂首肅立應道:&ldo;是,父親的心思,兒子明白。&rdo;
趙省齋看兒子一身風塵,神色憔悴,知道路上勞累,便難得笑了笑道:&ldo;下去吧,去見見你娘,節也沒能在家過,晚飯就不用過來伺候了。&rdo;趙珩豐聽了這話,行過禮便走出來。穿過正房外面的廊子,轉身進了東邊的小院。趙夫人的大丫頭芸喜正坐在屋外窗根底下描花樣,迎面見著少爺,連忙站起來,匆匆行了一禮,便衝著房內道:&ldo;太太,少爺回來了。&rdo;說話間打起帘子讓趙珩豐進屋。
第九章公子偏獨飲
趙夫人本在房裡傷心,一見兒子回來,不禁喜出望外,拉在身邊坐下,問了一路上的情形,又問身體起居,見兒子面容仿佛清減了不少,便吩咐廚下晚上好好弄幾個菜。趙珩豐因方才進門時見母親拿著絹子拭淚,便低聲問道:&ldo;父親如今還是寵著西邊那位?&rdo;趙夫人聽兒子這話,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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