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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呀?&rdo;她撐起來半身，望著他。

&ldo;難看。&rdo;他垂著長眸，像是半合著眼眸的神明。&ldo;公主的儀態呢?&rdo;

&ldo;在你這兒還用計較儀態呀?&rdo;

&ldo;那算了，我先回了。&rdo;

她便要起身，手腕上卻被他一拉，身子不穩，便落入他懷裡。

又來了…男人的動作很迅速，一雙臂膀將她環住，吻落下來的時候，光線都看不見了。玉昀有些慌張，卻難以遏制被他挑弄得動情。

於是羞怯地小聲問他，&ldo;你做什麼呀?&rdo;

&ldo;你說呢?&rdo;男人聲音嘶啞，便隨手將她一卷，滾去了一旁的草地上。

&ldo;在、在這兒麼?&rdo;

&ldo;看過了，很乾淨的。山野之中只有雨水和陽光，自然而然。最是乾淨。&rdo;

回到寺中的時候，玉昀腳下還有些發軟。緊緊抱著那人的手臂，走得輕飄飄的。太陽已然落了山，她吃飽了，是以寺中送來的粥食也只再用了兩口。

觀音殿內點了一盞燭火，她將進來，腳下便是一輕，凌霆川將她橫抱了起來，送去了褥子上。

玉昀勾著他脖頸，沒肯放。&ldo;你也歇下吧，不累麼?&rdo;

凌霆川看了看殿外的方向，&ldo;一會兒便回來，霍廣有事尋我。&rdo;

玉昀這才好作罷，只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方鬆開手來，躺了下去，&ldo;那你快些，我等你睡。&rdo;

&ldo;好。&rdo;凌霆川說罷，方再給她折了折被角。她說等他睡，也不過那麼一說。左右是太乏了，將躺下去，便側著臉合上了眼。

凌霆川見她睡熟，方起了身尋著殿外去。

霍廣已在寺內候著些許時候，&ldo;少主，下響動捉住個人，在寺外鬼祟。少主可要見見?&rdo;

&ldo;什麼人?&rdo;凌霆川邊問，邊隨著霍廣往外去。

主僕二人走得很快，不過須臾便已行至大雄寶殿旁側的小堂。跟著霍廣的人不多，卻都是霍家寨裡帶過來的親信。幾人聚集在小堂里，燭火點得很亮，因此屋子裡多了些許悶熱。小堂正中綁著一人，身材精瘦，面色蒼白，五官平平。看向凌霆川來的時候，目光中卻透出幾分狠辣。

不需要人家開口，凌霆川已然領略到了那目光中的意思。

&ldo;孤仇家不多，你是替誰來的?&rdo;

那人冷笑著向地上啐了一口，&ldo;你也配知道?&rdo;

凌霆川也笑了，&ldo;是苦頭沒吃夠，還是嫌命太長?&rdo;那人身上已刀了些許傷痕，顯然是霍廣命人審問過了，卻依舊沒有說法。

那人卻道，&ldo;底下爬上過來一回了，誰又怕死?&rdo;

&ldo;很好。&rdo;凌霆川冷道，&ldo;十分有骨氣。&rdo;

&ldo;不過，孤也不需要你來說是誰。&rdo;

他說著，只上下打量了番那人，又探了探那人被綁著的手掌。&ldo;常年駐守北疆，還惹了滿臉的凍瘡。手上是拿□□的，是以食指根部與合谷都老繭。你是舒長衛的人?&rdo;

&ldo;啐!&rdo;那人狠狠，卻沒接他的話，&ldo;我誰的人都不是。就是來殺你。&rdo;

&ldo;哦?&rdo;他話尾上揚，於是笑著道了聲，&ldo;多謝。是舒長衛餘黨，正籌謀殺孤。&rdo;

&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