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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蛋！&rdo;一道白眼射過來。

&ldo;人家有老公，兒子都五歲了。&rdo;林瀚看著台上剛剛出場的代戰公主，她是劇團的另一名青衣‐‐於曉嫣。

&ldo;我知道。&rdo;張聞聲面不改色。

&ldo;知道你還看！&rdo;

&ldo;好看，看兩眼又不犯法！&rdo;張聞聲沒好意思說，這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皮膚白嫩，身姿豐腴，他怎麼也看不夠，單身了二十一年的張聞聲，終於情竇初開。

可好日子沒有持續太久，這兩年來，劇團的票賣得不好，眼見著伙食里的肉越來越少，青年演員有的跳槽，有的轉行，張聞聲也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劇院還在，可人心已經散了。

老生似乎看不見這些是非，照樣盯著年輕一輩練晨功，一日也不許他們偷懶。

又一年暖冬，張聞聲從北京學習歸來，剛到劇團大門口，就看到幾個工人正在拆劇院的紅色門牌。

&ldo;師父，你們這是幹啥呢？&rdo;

&ldo;劇院要拆了。&rdo;

拆了？張聞聲一時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來不及多問，一路小跑到師父的房間，顧不上敲門就闖了進去。

&ldo;師父！門口的工人說劇院要拆了！&rdo;

老生背對著門，佝僂著身子，好像在擦什麼東西。

張聞聲跑到師父跟前，只見老生雙手捧著一張鑲在鏡框裡的照片，正是劇院的大舞台。老生拿著白布擦拭鏡框，眯著眼睛，動作仔細。

&ldo;散了，要散了。&rdo;老生盯著照片喃喃自語。

&ldo;師父‐‐&rdo;張聞聲神情擔憂，扶住老生的胳膊。

正值劇團困難時期，張欣欣又突然失蹤，一家人堵在劇院門口討說法。院長著急上火，一張好嘴差點兒成了結巴。

院長緊急開會，要聽聽大家的想法，張聞聲挑頭站起來，說要與劇團共存亡。說罷，他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於曉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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