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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場景,柳河愁的曾祖當時就慌了。
趕緊承認了私藏黃金龍頭的事情,說現在就回家取回來把河眼堵上。
無奈道士說已經太遲了……
道士含恨跳下黃河,再也沒有浮上來。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他那位隨行弟子繼承了道士的衣缽,在伏牛山建立了惠濟觀。再後來,那口沒有堵上的河眼漸漸的演變成了一個無底黑洞,吞沒了無數前來尋寶的憋寶人,更吞沒了不知多少無意中闖入此間的生靈。」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引人入勝的故事,當做故事而言沒有任何缺點。惡龍,道士,黃金龍頭,犧牲,貪婪的人性,罪與罰,幾乎涵蓋了所有故事中應有的元素。
但要是當做真人真事來聽,就真的很悲傷了。
柳家曾祖是貪圖了錢財,可是這種罪不至於生生世世都要子孫拿命來還。
關鍵還要看他因為這事闖下了什麼樣的彌天大禍,但是這點柳河愁沒說。
「柳叔,你會去堵河眼嗎?」我沉默了一會問道。
「若是按照道士訂下的時間推算,今年就輪到我去堵河眼,但是我不會去。」
說到這裡,柳河愁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我。我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心底甚至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慌。
柳河愁苦心造詣的打我主意,一直勸我跟著他做撈屍人。我本來在廣州打工,我爹非要我回來,也是受了柳河愁的蠱惑。
而且我還聽我娘說,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他還打算認我做乾兒子。
種種事聯繫起來,我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可別是柳河愁想讓我替他去堵河眼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今天我少不了和他斗個魚死網破。柳家先人的罪孽,和我謝嵐可是一毛錢的關係沒有。
「我不去堵河眼,是因為我柳家並沒有做錯事,真正做錯事的是那個天師府走出來的道士!」
「那道士做錯了什麼?」
「我不知道。」柳河愁苦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楞了一下。
「是你那鬼媳婦告訴我當年九龍窟的事我柳家沒有做錯,你若想知道真相,等見了面直接問她好了。」
第十章 陳老觀主
萬萬沒想到柳河愁最後又把這事和黃河娘娘聯繫起來,不過想想也能明白,黃河娘娘存在的時間肯定比九龍窟的形成還要早,黃河裡的事肯定瞞不過她。
柳河愁是講故事的一把好手,後面又給我講了幾樁和九龍窟有關的詭事,聽完很久我的心思還一直沉浸在他的故事裡面。
躺在床上睡不著,我就把自從我做撈屍人開始所發生的所有事全部梳理了一遍,想從中找出和我身世有關的訊息,可惜一直到我睡著也沒理出什麼頭緒。
老話說,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了那九條惡龍,通體漆黑,龍首猙獰恐怖,它們暗行在黃河水底,全身披負著沉重的鎖鏈,似乎在全力拖動著某樣東西。
我努力想看清它們拖的是什麼,無奈黃河濁浪滔天泥沙滾滾,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看清。
第二天,那位姓王的大人物再次登門拜訪。
他的那些隨行這次一個沒來,陪同的只有一個道士,看衣著打扮和當初一模一樣,應該也是從惠濟觀來的。
他的年齡比陳秋要老的多,頭髮花白,一張臉和樹皮一樣,褶皺深刻,儘是歲月留下的滄桑。手裡拿著拂塵,腰間懸掛著一把齋蘸法師劍,看劍的制式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齋蘸法師劍是道士的身份象徵,是他們行走陰陽兩界的銘牌。
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有資格帶劍,要想佩劍必須功德通達,畫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