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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必須拿到更多的金錢，獲得更高的地位，他一定要讓蘇以寧這個壞女人受到懲罰。

周然站在扭蛋機前，狀若癲狂。

他掏出一個房產證，放在投幣口附近，有血順著手指流在紅色封皮上，滑出暗色的痕跡：&ldo;我爸媽一輩子的積蓄全在這裡了，全在了，我不能輸，我不會輸的！&rdo;

接著，他將房產證的一角送進投幣口，鬆手，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看著東西迅速化作無形，被吸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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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周然，你的手怎麼了，讓我看看。&rdo;蘇以寧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哭腔，&ldo;怎……怎麼回事，紗布都滲血了。&rdo;

&ldo;剁了。&rdo;

蘇以寧整個人僵住了，只有剛剛就蓄在眼眶裡的淚水不受主人情緒變動的影響，按照慣性掉落下來。

這一副虛偽的嘴臉真讓人噁心，周然想。

他把左手從蘇以寧的手裡抽出來，用講述今天吃了什麼一樣的平靜語氣說：&ldo;高利貸追債，我還不上，他們就先拿走了我一根小拇指。&rdo;

蘇以寧愣住：&ldo;為……為什麼……？錢……缺錢，你可以給我說的，我……&rdo;

&ldo;你什麼你！&rdo;周然突然大吼一聲，打斷了蘇以寧，&ldo;如果不是你那個老姘頭不給錢，我怎麼可能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rdo;

&ldo;什麼……&rdo;蘇以寧沒聽明白，但心臟的急促跳動讓她意識到自己需要先調整一下，於是停下來，從包里拿出藥瓶。

下一秒，藥瓶被周然拿走，他語調輕快地念著硝酸甘油的服用說明，似乎剛剛突然暴怒的人不是他，隨後和她第一次告訴他病情那天一樣，說：&ldo;原來這個藥不用水送服啊，我真傻。&rdo;

當時的蘇以寧笑：&ldo;可我恰好渴了，不行嗎？！&rdo;

而現在，蘇以寧看著周然，冷意從骨頭裡散發出來，她打了個寒戰，本能地想逃：&ldo;周然，你先把藥還我……&rdo;

周然突然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ldo;你知道字條說什麼嗎？&rdo;

蘇以寧顫抖地搖頭。

&ldo;帶一把刀。&rdo;周然從包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打開，&ldo;我正在想為什麼的時候，你的電話就來了。&rdo;

&ldo;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你的心臟，對，總有好處的，總有好處的。&rdo;

哐。

小巷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周然回頭，一步步地向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去。

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

光頭撿起來剛剛掉在地上的木棍，顫抖著對著走近的周然，臉上的血跡，手上的軍刀，猶如修羅。

光頭的木棍再一次掉在地上，他腿一軟，向前跪下：&ldo;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大哥，真的。&rdo;

他似乎聽見對面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又似乎沒有，他不敢抬頭：&ldo;我只是小偷小摸的，看見你們年輕情侶往沒人的巷子走，就，膽子大想搶一把。大哥，我真是第一次，我真沒看到，真沒看到。&rdo;

他聽見修羅說：&ldo;那你現在可以抬頭看一眼，順便記住，我叫周然。免得到了閻王跟前告狀都說不清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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