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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淋了雨的緣故,一到孟府,寧澤就病了,高熱不止。
也不知過去了幾天,迷迷糊糊中,她聽到衛風生氣的怒吼聲:&ldo;她想死,那就讓她死!&rdo;
神魂淹沒在黑暗前的一刻,她想這半年她同衛風似乎也走到了盡頭。
只是在大家匆匆茫茫為她準備身後事的時候,寧澤有負眾望的清醒過來。
衛風過來的時候,難得的見她笑臉迎人。
衛風狐疑:&ldo;發生什麼事了,至於這麼開心?&rdo;
寧澤撥弄幾下茶水,吹了吹,遞至衛風手邊,笑言:&ldo;從閻王老爺手裡逃出來,不值得開心嗎?&rdo;
似乎確實是讓人開心的事啊,衛風喝了口茶,想了想還是囑咐了她句:&ldo;時稜就要到了,她病剛好,你讓著她點,無事的話這幾日你就不要出門了。&rdo;
寧澤點頭應下,衛風煩躁的扒扒頭,想說什麼又覺得多餘,可又不願意離開。
寧澤笑道:&ldo;衛風,你不必把半年前對我說的話放在心上,我名聲本就不好還嫁過兩次,我配不上你。魏小姑娘對你情深意重,這次又因為救你受了箭傷,她才是你的良配。&rdo;
衛風微怒反駁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他兀自氣悶了一陣,也不多做解釋,反而追問她:&ldo;我看是你對我沒心思才對,一個李暄死了,你就難過成這樣,原來你是喜歡他不成?&rdo;
這話一說出來,衛風才覺得重新奪回了主動權,坐在她旁邊,嘴巴上揚,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與其說喜歡,寧澤本以為她對李暄更多的是恨,恨他因為未來妻子的一句話將她送給孟峙。可是這些在她看到李暄屍體的時候就都消散了,餘下的便沒什麼了。
這些話,她不準備同衛風講,寧澤活到現在覺得最好的事是成全,她不願意看到衛風糾結在她和魏時棱之間。
於是便道:&ldo;是,我喜歡他,聽到他死了,恨不能跟著他去,他為人仁厚待下和善,比沈大人可要好許多,你說為什麼是他敗了呢?&rdo;
&ldo;你胡說什麼!&rdo;
衛風一聽這話就火了,摺扇隨手甩出,寧澤躲避不急,手腕上紅腫了一道。
&ldo;這幾天你最好把自己關起來反省反省,有些人也是你能說嘴的?我有事,這些天就不回來了。&rdo;
&ldo;好。&rdo;寧澤應下。
這幾年戰亂,她早就不愛出門,更不愛見人。衛風一走半個月果然不聞半點消息。魏時稜防賊似的防著她,她來了臨安,魏時稜自然要追來,嚴防死守之下就算衛風想回恐怕也回不來。
她現在在的院子還是之前在孟府住的院落。一座小院坐落在孟府北方,偶有丫鬟婆子傳個話送個飯,平日裡只她一人侍弄下一年裡長瘋了的花草。
園中的牡丹開的正俏,紫粉,一朵朵隨風漾開。寧澤仰頭望天,覺得這一切真是如夢似幻,這一刻不知那裡飄蕩過來一陣鐘聲,聲聲振聾發聵,滌盪的她心裡什麼也沒有了。
只是牡丹最能招蜂引蝶,早知道她應該種些竹子,只招蚊子,還好養活。幾日後,牡丹花下有人打情罵俏,耳鬢廝磨。
寧澤怕再不出聲,後面的發展會不堪入目,夜深擾夢。
寧澤提著盞小燈,推開門,打斷了那句&ldo;五哥打算什麼時候娶我?&rdo;
&ldo;夜深露重,牡丹有刺,小心著了寒又被刺傷到。&rdo;寧澤道。
空氣瞬間凝滯,吹過來的風讓她有些戰慄。
月色不亮,和著昏黃小燈的映照中,能隱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