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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先是肅靜,接著響起一聲口哨,整個辦公區隨之沸騰,匡正是帥的,不光因為他敢和執行副總對著幹,更因為他挺身而出保了自己人,有這樣的上司,底下人才肯為這個部門拼命。
「怕老方去問?」匡正瀟灑地拍了拍段小鈞的桌板,「現在&a的規矩就是姓氏筆畫排序,讓他問去吧。」
說罷,他穿過辦公區走向vp室,段小鈞在嘈雜的沸聲中盯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心咚咚直跳,停不下來。
(看大家說段小鈞的戲份有點多,這部分是為了突出匡正的業務能力和職場側面,這兩天戲份可能稍微多一點,後面就慢慢淡出了,但他和之後的情節還有聯繫,所以不會完全消失的
第23章
將近40度的高溫,時闊亭汗流浹背,站在傳達室外窄窄的一道陰影下,屋裡的老大爺推開小窗,朝他擺手:「喂,別站這兒!」
時闊亭往周圍看,市京劇團門口只有這裡有一點陰涼。
「崗亭周圍不讓待人,」老大爺屋裡轉著風扇,飄出來一點窒悶的風,「團領導的車馬上過來……」
正說著,院裡開出一輛黑色奧迪,擦過時闊亭時停住了,司機放下窗子,很不高興地說:「老孫頭,說了多少遍,門口五米內不要留閒雜人等!」
車子開走,時闊亭和老孫頭異口同聲罵了一句,兩人對視一眼,笑了。這時院裡快步走來一個人,五十多歲,身板筆直頭髮茂密,嗓子寬亮:「闊亭!」
「郭叔!」時闊亭把腳邊的大口袋拎起來。
郭叔是時老爺子的徒弟,按輩分時闊亭應該叫師哥,但他在如意洲學藝時間不長,找人到市京劇團當了演員,後來不上台了,去行政處做了辦公室主任。
郭叔到傳達室填了單子,時闊亭再留下身份證、簽字,才進入這個有六十多年歷史的大劇團。
「好幾年沒見了,」郭叔感慨,「自從老爺子追悼會,你都成人了。」
「是啊,十年了,」時闊亭寒暄兩句,問了郭叔的家人、身體,然後說,「如意洲……這幾年不太好。」
「想來也是,」郭叔點頭,「別說你們,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要不是有國家撥款,怎麼養活這一院子人,這不,」他指著前頭的行政樓,樓前的停車場上嘰嘰喳喳聚了一群年輕男女,「又到招聘的時候了。」
時闊亭經過這群排隊等著交材料的年輕人,全是戲曲院校的畢業生,一個個眨著大眼睛看他,郭叔說:「往年你還來團里拉拉琴,你的《夜深沉》是小一輩兒里最好的。」
時闊亭跟著他走進辦公室,不錯的一間屋,有空調有茶台,他把大口袋放在桌上:「師哥,家裡沒什麼東西了,一方老硯台。」
唱戲的人都講感情,郭叔坐到辦公桌後,沒碰那個口袋:「闊亭,東西你收著,有什麼事,跟師哥說。」
時闊亭在沙發上坐下,傴僂著背,兩手侷促地握在一起:「如意洲挺不下去了。」
郭叔沒出聲。
「市京劇團家大業大,我想能不能……」這是個非分之想,但時闊亭不得不開口,「把我們收編進來?就四個人,鄺爺,你認識的,老鼓師!我和寶綻,還有一個唱青衣的乾旦,都有看家的本事……」
郭叔抬起手:「闊亭,」他低聲說,「你如果想來,我就是這張老臉不要了,頭搶地也讓你有飯吃,但是如意洲……不行。」
意料之中,時闊亭閉了嘴。
「鄺爺歲數大了,辦他就是違規,」郭叔給他交實底,「寶綻也算是我的師弟,你先進來,踩穩了再辦他,至於那個青衣,我知道,玩意兒不錯,但是現在上頭不鼓勵男扮女裝,我們這種正規院團,不用想了。」
時闊亭要的不是有碗飯吃,只是吃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