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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先生笑了，他漸漸闔上眼。他的手溫度逐漸涼下去，陸清野低頭不忍再看，滾燙的眼淚滴到手上，給他打上烙印。

第 40 章

送走師弟後，陸清野趕回北京，他想早些與宋蠻見面，卻與她恰巧錯過。

他捏著宋蠻手心：&ldo;師弟剛走，我去送他最後一程。&rdo;

所以他才沒來找她。

她哭著點頭，她都明白。

&ldo;最後關頭，我放棄了。&rdo;放棄選擇忘記她。

&ldo;嗯。&rdo;

他低下頭，吮她的唇。她被抱到他腿上，側坐著回應他。很燙，他的臉、身子都很燙，他的唇終於離開她。

她喘氣，低聲問：&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rdo;他握著她的腰，往上提。&ldo;如果沒了我，十六年前誰去救你？&rdo;

&ldo;以後不准你不告而別。&rdo;她說。

他的鼻尖輕輕觸碰她的臉，由額頭往下，是眉骨、鼻樑……最後他吻上她的嘴角，說：&ldo;以後……再也不會了。&rdo;

她心跳加速，紅著臉要從他身上下去，被他撈回來，換了個面對面的姿勢。抱得比先前更緊。

&ldo;晚上別走。&rdo;他將頭埋在她身前，手也伸進來。

屋內開著暖氣，她身上只有一件軟糯毛衣，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後腰，不住地摩挲。宋蠻下巴後仰，他的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刮蹭著脖子，癢得她受不了。

他抓著她衣服下擺，要往上拉，她賭氣似的用手擋住。他看過她兩次，可他的，她卻一次也沒見過。

她作勢要掀開他襯衫，扣子被扯掉幾粒。他卻抓住她手，身子離開她，取笑自己：&ldo;你看我，還穿著四個月前的衣服。&rdo;

他起身幫她整理，整理完又從衣櫃翻出幾件衣服，往浴室去洗澡。也許是畫境與現實世界不同，他身上聞不出異味，反倒帶上一股好聞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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