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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口袋裡拿起手機，之前存過陸清野的電話。她從通訊錄里翻到他的號碼撥過去。

&ldo;宋蠻？&rdo;電話那頭是他低沉溫和的聲音。

&ldo;陸清野，我跟你說個事，很嚴重的事。&rdo;雖然喝醉了，但她說話時聽起來還是很正常，絲毫分辨不出不對勁。不然簡易也不會被她騙到。

所以陸清野以為她遇見了些棘手的事，尤其她那邊聽起來還很嘈雜，似乎有些亂。

&ldo;你在哪兒？&rdo;他語氣有些急，怕她出事。

&ldo;我……我在一個餐廳。和同學們聚餐。&rdo;她頭抵在牆上，一隻手拿著電話。面前有朵花，她伸出另只手想摳，卻怎麼都摳不下來 ，才發現那是壁紙。她氣得伸直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倒把自己給痛到了。

那還好，她身邊有同學，陸清野一顆心稍稍安定下來。

&ldo;所以，你要跟我說什麼事？&rdo;

他的聲音很好聽，她想天天聽。

&ldo;那你聽好了，我宋蠻，&rdo;她頓了頓，然後悄悄地笑起來，露出小小白白的牙齒，耳朵也跟著動，&ldo;我喜歡你。&rdo;

說完她咬著下唇吃吃笑開來。

陸清野不說話，心口忽然開始隱隱作疼。近百年來他遇見過太多主動大膽的女孩，他全都一一回絕，一有苗頭他就主動拉開距離。只是宋蠻這裡，不太一樣。

宋蠻沒等到陸清野的回應，電話那頭是無止境的沉默。

她是不是被拒絕了啊。

&ldo;你可以跟我說句話嗎？&rdo;

仍舊是沉默。

&ldo;我明白的。&rdo;宋蠻在電話外點頭，她明白的，可是為什麼話到最後哽咽了呢。

眼淚止不住往外涌，大顆大顆淚水掉到地上，洇濕了地毯。

&ldo;我開玩笑呢，陸老師。我們玩遊戲，我輸了。&rdo;宋蠻克制著顫抖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笑，沒笑完就開始抽氣，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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