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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半山所在的集安府便成了個人來人往的熱鬧城鎮。&rdo;說著，那人搖搖頭：&ldo;實在是讓人嚮往啊！&rdo;

姓蔣的那個學子氣的臉通紅，可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那人說的對，柳明華當年年紀還小的時候，出遊時做過了一篇《半山賦》，詠的便是當初他到過的集安府的一個小鎮上的風景。秋來滿山紅葉，點燃了半邊天。那篇賦中的場景，被人傳頌，一時之間膾炙人口。就連江南淮安書院的院長都極力的誇讚。

所以他還真說不出什麼不好的。

&ldo;哎，這些可真真是好文章啊……&rdo;讚嘆了一陣江南兩任案首，這幫學子就轉移了話題。

君言卻不經意聽見角落裡一桌，幾個被自家公子趕到一邊的幾個小書童在說著什麼，仔細一聽，不禁心中一凜。

&ldo;公子文章做得好，只是可惜，我們江南的學子……&rdo;年紀不大的小書童噘著嘴，滿臉的不滿。

&ldo;禁聲！&rdo;另一個人打斷了他的話：&ldo;你不要命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你說的那事兒只不過是個流言，現在什麼狀況尚不可知，你這話說出來便是鼓動人心。你們家公子沒有跟你說過麼！&rdo;

&ldo;瞧我這嘴！&rdo;自知說錯話的小書童趕緊打了自己一巴掌：&ldo;公子說過這事兒，你們可不要跟我們家公子說我提了這話兒，拜託拜託！&rdo;說著，舉手執壺，給在座的幾人挨個兒斟了一杯酒。

&ldo;我們自然是不說的，你自己得注意了。&rdo;在座的書童們互相使了個眼色，就開始說著一些一路上的趣事見聞之類的。

君言看了那幾個書童一眼。他和月隨進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在座，所以並不知道那些書童都是跟著哪位主子的。可是看著書童吃飯的時候還不時掃向的方向，自然知道他們各家的公子是哪位。看了一圈，君言倒是有些瞭然。

&ldo;月隨，你看看下邊的那些書童，他們各家的公子是不是都是江南學子？&rdo;雖說都是學子，可是各地有各地的人文，自然有不同的地方。來到京城之後，囊中充足的學子自然是趨近京城的穿衣打扮，可言行舉止中，依舊改不了自己的習慣。

所以仔細觀察，君言就看出這些學子應該都是來自江南。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事兒是關於江南的學子，還是關於這次京城的會試。怎麼想怎麼不簡單。

坐在他旁邊的月隨欠身看了會兒，注意著自家大人指出的那幾個書童，之後分辨了他們各家的公子，辨認之後點了點頭：&ldo;大人好眼力。依月隨來看，確實都是江南人。&rdo;

手指點在桌子上，君言一邊無意識的動作著，一邊思考。良久，招呼月隨：&ldo;咱們回去吧，你去打聽打聽，關於江南學子中流傳的流言是什麼。&rdo;

月隨詫異，明白了君言的意思搖了搖頭：&ldo;大人，將軍有吩咐，在外邊月隨不可以離開您的身邊。不若月隨先送您回去，之後再出來打聽？&rdo;

想起他們家擔心過度的將軍大人，君言笑了：&ldo;真是！好吧，走，回了。&rdo;

起身，兩人離開了清茗樓，直接坐車回長樂坊。目送自家大人進了國師府的大門，看了看自己身上，將腰間的玉佩摘下來，月隨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破綻，起身離開了國師府。

等晚膳的時候，唐墨瀚回了國師府，推開房門，就見月隨正向著君言匯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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