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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了？

小沙彌一頭的霧水，只是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解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ldo;算算時間，我們相識怎麼說也有二十多年了。我還記得你師父將你帶回來的時候的樣子。只是一眨眼，現在我們家少月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rdo;勿語真人摩挲著茶杯，語氣感慨。

對面的法空笑了笑：&ldo;時間最是不饒人。貧僧當年接了方丈一位的時候，也是少月現在的年紀。只是沒想到，匆匆二十多年的時光過去了，貧僧居然就栽在了一個孩子的手裡。少月未來必然不可限量。&rdo;

深深的看了法空一眼，勿語真人搖搖頭：&ldo;你我都知道，你並不是栽在了少月的手裡，而是你自己願意的。&rdo;

法空但笑不語，他知道最終勿語真人是會明白他的意思的，終究是沒有白白相交一場。

&ldo;……還有什麼心愿麼？&rdo;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成了定局，他自然是希望法空走的安心。

&ldo;……寺里的僧人可以放過麼？&rdo;這麼多年的布局，雖然說蓮華寺中也有他們的人，但是大多數都是無辜的。現在說這些有些晚，但他真的不希望這些人牽扯其中。

&ldo;就算是你交代了所有的關聯者，陛下還是會徹查蓮華寺。你放心，陛下是個明君，沒有參與進來的，必然不會有事。&rdo;勿語真人只能夠如此保證。至於參與進來的……抱歉，這麼多年的種種，就算是他在大洺的地位超然，也不能、更不會放過那些人。

法空方丈點點頭，這就夠了：&ldo;這麼多年了，我也是解脫了。謝謝你。&rdo;現在事情揭破，第一個來見他的是勿語真人，而不是少月，更不是皇帝，這就是給他留的最大的情面。

&ldo;人生匆匆幾十載，大唐早就已經亡了。當年的事情就算你沒有經歷過，總也該知道，王朝的覆滅興建都是定數，這麼多年又是何必呢。&rdo;勿語真人語氣淡淡，可是不難聽出其中的遺憾。

搖搖頭，法空方丈嘆了口氣：&ldo;不是我想的。你知道，世情就是個巨大的泥淖，但凡是沾惹了一點兒，想要脫身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再說你是知道的，我父母的死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rdo;

勿語真人搖搖頭：&ldo;可是你想沒想過，你製造的這些事情，又是造成了多少個當年的你自己？&rdo;

&ldo;可是我也沒辦法，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算是後悔了，開弓亦沒有回頭箭了。&rdo;搖搖頭，法空方丈神色遺憾。

兩人不說話。勿語真人知道，所有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算是自己知道，事情絕對不只是法空自己就能夠做出來的，也知道他背後支持的人是誰，可是事已至此，他們只是在等一個結局。

禪室中，兩人不再說話，法空方丈甚至是找出了個棋盤，兩人下了起來。禪室外，兩幫人對峙的氛圍不減，只是因為有玄衣人的存在，勿語真人帶回來的一行人，氣勢壓倒性的勝利。

久歲山上，分屬兩個陣營的人就算是氣氛一觸即發，但是相對來說還是平和的。此時的京城中，卻是另一種景象。

今日京郊準備進城的百姓發現，早上的時候城門居然是關著的！這種情況並不尋常，一下子就讓人想起了不久前經歷過的上元節孩童失蹤事件。百姓心中發虛，想要看熱鬧的同時，也是害怕有什麼兵禍之類的牽扯到自身上。況且上次京城封城的時候，還留了幾個兵士在外邊解釋，可是這次，城牆外居然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