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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

楊博書皺著眉頭，想勸他說，只是裙子而已。可他知道周沫從小就愛小裙子，也知道餘味並不只是在說裙子，嘆了口氣說：&ldo;那就給她那種生活。&rdo;

&ldo;不是我自己雙手掙得我拿不出手，而我，以為自己可以的事情卻做的這麼亂七八糟，把人生過成了漿糊。&rdo;

&ldo;瓜皮媽說我一副好牌打得稀爛，他安慰我，我這樣比較酷，可叛逆的人只要成功地繼續叛逆才叫酷，滿口苦腥的失敗只能是自作自受，還要家人來收拾爛攤子。&rdo;

餘一書的一次又一次的援手讓他明白自己就是一隻離不開父親錢權哺育的孫猴子，自以為是地大鬧了天宮，還不是灰溜溜地被發配去了西方取經。

他從來只是只幼稚的猴子，跳梁一樣的猴子。

&ldo;我連個本科畢業證都沒&rdo;他茫然地喃喃。

&ldo;你爸&rdo;楊博書本還想說去餘一書公司，可過去了何嘗不是一場恐怖的血雨腥風呢，比留在北京還不如，&ldo;那就去美國。&rdo;

&ldo;嗯。&rdo;最終啊，還是要逃去美國，把四年的失敗歸零，躲進帝國主義的龜殼。

&ldo;其實，雞仔&rdo;楊博書還是忍不住想提周沫，他受不了她那樣的落寞，習慣了她眼裡發著瑩瑩的亮光，怎麼也接受不了現在的黯淡。

&ldo;經歷過異地戀的人還要經歷異國戀，跟我吃過一次苦，住過一次地下室，難道還要再陪我去吃她不愛的漢堡，住她不愛住的群租房嗎？就算在國內，隔著電話消耗她的青春嗎？&rdo;

&ldo;餘味&rdo;其實雞仔是願意的，只是你捨不得而已。

頭等艙的候機室里，精緻的果盤就在手邊，周沫要了杯咖啡，本來還想端著點，搞出坐頭等艙人的姿態，慢慢品嘗，可杯口對到嘴邊，才意識到因為怕哭，所以兩天沒喝水，現在缺水過度，咕嘟咕嘟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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